看著留影玉裏一群人觥籌交錯,大有一副“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的架勢,陸淵就恨得牙根癢癢。
“他們也太天真了,真的以為去了中州就萬事大吉了?”陸淵咬牙切齒。
“大哥,算了吧,咱們這兒到中州,中間隔著一個大陸,何必呢。”胖子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
“少爺,我看胖爺說的對,咱們還是先從長計議。”陸淵身後,一身青衣的書童二蛋也跟著附和。
“不行,我咽不下這口氣。”陸淵攥的留影玉咯咯直響。
“我長這麼大,就沒見過這麼坑兒子的爹,他們瞞著我去中州,走就是了,不帶我沒關係,我不稀罕。
可臨走前,為什麼把我養了八年小青和小白燉了蛇羹,那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異種長尾蛇。”
“明明才養了八個月,偏說養了八年。”二蛋小聲嘀咕。
“放屁,孵蛋還孵了七年半年呢。”陸淵一把薅住二蛋的衣領,怒目而視,“你小子到底哪頭的?”
“我當然是少爺您這頭的了,要不我也不會潛入敵營,用留影玉給您留證據了,還有您那些話本子,大小姐要賣的時候,我可是舍命幫忙藏了一多半。“二蛋笑嘻嘻說道。
陸淵平生有三大愛好:耍錢,養寵物,看話本子。
其中最愛的就是看話本子,看到入迷的時候,能一天一夜不吃不喝,全靠話本子裏的精神食糧充實自己。
就連小青小白,也是他根據話本子裏故事的主角原型培養的。
“算你有良心。”陸淵緩緩鬆開了他的衣領。
“可是少爺,老爺瞞著我們去了中州,發傳訊玉簡也不回消息,您看咱接下來怎麼辦。”二蛋整理了一下衣領,笑嘻嘻問道。
“沒什麼好想的,去中州,不把他們挨個拔了毛,我咽不下這口氣,大夏天朝國都有超級傳送陣,現在就走。”
“少爺,去國都也得轉七八次傳送陣呢。”
“費什麼話,用傳訊玉簡告訴他們,就說本少爺來了,讓他們自己準備好鬆香,等著拔毛。”
......
三個小時後,炎炎烈日下。
萬獸門內門廣場一處一丈多高的灰色祭台上,三個少年衣衫襤褸,被綁在祭台的刑柱上,曬的白裏透紅,紅中還隱隱泛著黑光。
三人中最顯眼的是綁在最左邊那個,一身肥肉層層疊疊,看上去至少四百多斤,和野豬比都不逞多讓。
而祭台下,二十多個少女嘰嘰喳喳,對他們怒目而視,要不是有人攔著,她們能立馬上去把三人撕成碎片。
“嘿,胖子,你說一會兒她們會怎麼處置你們倆?”陸淵掃了一眼祭台下麵,轉頭衝右邊胖子說道。
“呸,烏鴉嘴。”胖子使勁“啐”了他一口,轉頭看向了別處。
這時,祭台下突然傳來一陣喧鬧。
隻見一個身形消瘦的白袍少女,帶著一個一身綠色連衣裙,紮著雙馬尾,看上去也就十一二歲的小姑娘穿過人群上了祭台。
小姑娘走到陸淵跟前,對他上下打量,一雙靈動的雙眼滴溜溜亂轉,骨子裏透著一股機靈古怪。
“師叔,就是他們三個,你說怎麼處置,要我說,直接切碎了喂妖獸吧。”白袍少女指著陸淵三人說道。
都說最毒婦人心,這小姑娘年紀輕輕怎麼如此心狠手辣。
“姑娘,你聽我說,這都是誤會,誤會,我們真的隻是傳送陣出了差錯,才不小心掉進你們浴池的。”陸淵掙紮著身子,急忙解釋。
“呸,不要臉的東西,你還有臉說。”白袍少女美目一瞪,轉身就是一記撩陰腿。
“嚎…”
原本身心疲憊的胖子,瞬間渾身肥肉緊繃,雙眼瞪得溜圓,整個人看起來立馬精神了幾分。
“你和他說話,為什麼要踢我。”胖子疼的齜牙咧嘴,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
白袍少女怒斥道:“就是因為你肉多,掉到洗浴池裏才導致裏麵的水濺出去一多半,要不大家根本不會走光,不踢你踢誰?”
“噗,哈哈哈。”
陸淵左邊的二蛋沒想到還有這種理論,“噗嗤”就樂出了聲。
“呸,還有你,一臉猥瑣,一看就不是好東西。”白袍少女轉頭“啐”了一口,另一記撩陰腿如約而至,笑聲戛然而止。
陸淵強忍著笑,四處張望,看看藍天,看看大地,再看看遠處的飛鳥,最終還是沒忍住,也跟著樂出了聲。
“噗,哈哈哈…”
“嘿呀,你還敢笑。”白袍少女毫不留情,抬腿就踢。
陸淵可沒那麼傻,他雖然手腳被綁住了,但是身子還能動。
白袍少女一腳踢來,他一扭屁股就躲了過去。
再踢,再躲。
一連踢了四五下,都被他躲了過去。
陸淵賤兮兮笑道:“你看,踢不到吧,你這還得練。”
白袍少女氣的直跺腳,拉過身旁紮雙馬尾的姑娘嬌嗔道:“師叔,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