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旱逢甘雨啊,老人們說的沒錯。”
黃昏下,一個青衣少年從山洞裏走出,抬頭望天,看著烏雲密布的天空,布滿灰塵和汗珠的臉上,漸漸有了一絲笑容。
山風刮走了洞裏噴出的熱浪,小雨滴答下落,
涼意席卷而來,少年楚浩隻覺得渾身舒坦,勞累感都消散了不少。
正享受間,“啪!”的一聲!
身後有隻巴掌呼嘯而來,一把拍在楚浩的後腦勺,使得他一個翹楚,差點被拍翻在地。
“我說……乖徒兒,快別魔怔了,時刻不早了,該砍柴燒水準備咱們的午膳了!”
說話的是一個老者,稍微有些駝背,此刻笑眯眯的站在後方,搓著有些生疼的手掌,臉露慈祥。
楚浩氣急又無可奈何,憤憤道:“知道了師父,您老就不能……把您那柄心愛的飛劍鍛造完了,再出來嗎!”
“小兔崽子,想得美!讓老夫在裏麵幹活你在外麵吹風啊?”
抬袖擦了把臉上的灰黑,老頭翻白眼道:“趕緊的,午膳做好了到主峰掌門那裏喊我,好久沒有和那老貨下棋了,有點手癢,嘿嘿,”
說罷也不搭理鬱悶的楚浩,轉身就走,幾個閃躍間,消失無蹤。
楚浩無語,但也往山腰間的住處而去,準備午膳。
他相信既來之則安之的道理。
沒錯,楚浩是穿越而來的。
但也不能全這麼說,因為這一界的楚浩還是楚浩!
長相一摸一樣,就連胎記都一摸一樣!
唯一讓楚浩不解的是,年齡不一樣。穿越之前,自己已然接近而立之年,但這一界裏的自己,才十七歲。
而思想,思緒,也可以說是靈魂,還是地球上的自己,穿越而來的那天,他隻反饋到了一些此界楚浩的記憶。
在記憶裏,楚浩了解到這裏是傳聞中的修真界,自己的父母生來就沒有見過,從有意識起,就是跟著師父生活在這個山中。
師父人稱紀風,但宗門裏大多人都喜歡叫他瘋道人,不是真瘋,楚浩猜測是名字諧音的原因。
破山宗,也就是楚浩所處的宗門。
剛穿越來時楚浩還滿臉新奇,但通過這兩個月了解和融合此界意識之後,楚浩都絕望了。
原因是自己的宗門,是個整體人數連百人都不到的超小型宗門。
但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其下倒是有修真四藝,丹陣符器。
以苦力活為主的煉器坊,就隻有他和師父倆人,楚浩都懷疑是沒人喜歡他師父,還是沒人喜歡這種敲敲打打與火爐為伴的工作。
煉丹坊倒好,門人不少,不過楚浩聽說煉丹坊的長老,脾氣極差,又很暴躁,動不動就破口大罵。
楚浩問師父原因,師父當時笑眯眯的隻說了一句話。
“丹坊長老是被掌門從外麵花言巧語騙回來的。”
然後楚浩就沒疑問了,理解萬歲。
之後就是符文和陣法坊,這倆作坊倒是各有兩三個長老施教,弟子也有三四十人。
再加上七八個長老和幾個遊手好閑的客卿長老,就組成了一個宗門。
至於什麼外門弟子,根本就沒有,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楚浩和紀風的住所距離煉器的山洞並不遠,不久後楚浩回到住處,是幾間茅草屋,下雨天有時候風大了都會漏雨。
楚浩不知道之前的十幾年兩人是怎麼雷打不動的堅持下來的。
活的極其磕磣。
不在多想,楚浩走到代表廚房的草屋裏,開始了生火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