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諷刺,當時想著死了也能一了百了的我,十五次都沒死,反倒讓我學會了如何控製自己才能減輕自己的受傷程度。”看得出來,胡誌銘對這一年的事情並不想去回憶。
“那……”遊可心後麵的話沒問完,因為這時候有人敲門,一個年輕的警察推開門,對裏麵的遊可心說道:“頭,胡誌銘的律師來了。”
點點頭,遊可心沒說什麼,然後就看見何欣妍帶著石勤永走了進來,其實現在石勤永已經是正式的律師了,不過何欣妍開口讓他幫忙,對於這個師傅的請求他還是很積極的。剛才推開門的警察也進來了,原本他就應該是跟遊可心一起審問胡誌銘的,隻不過剛才遊可心叫他在外麵等何欣妍他們。
聽眾雖然多了,但是敘述繼續,其實胡誌銘發現原來自己把這些事情說出來之後以前心裏始終存在的那絲壓力開始消散。
那中年男子沒想到的是,胡誌銘學會如何跳車之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逃跑,經過快一年的訓練與折磨,在他們的慣性思維中,這麼長的時間是個人都已經屈服了,人在逆境產生的恐懼心理不是把自己推向折磨自己的那一方就是把自己推向永世被折磨而不敢反抗的一方。
曾經有個例子,就是說一個很清純的女學生被一個黑社會的老大看上了,後來被抓回去被不斷的虐待折磨,這女學生並沒有變成逆來順受的小女人,而是擁有了雙重人格,一個人格是清純的學生,什麼都不知道,也忘記了自己被人抓走的事情,一個卻成了女流氓,成為那老大的情婦,心狠手辣,在那老大的社團內鬥占有了很大的分量。
但是胡誌銘也許是從小的經曆跟教育讓他心性比較堅韌,所以有機會的第一件事情就變成了逃跑。
……
“媽的,這家夥可真油,老子還想著這樣的人才能收入成為核心成員呢,居然敢逃跑,看我抓住他不打斷他手腳讓他去討飯。”在華雲市到朝陽市的鐵路中間有一段人煙稀少的地方,這裏是大片大片的土地,高粱棒子形成整齊的一塊一塊的方形,人往裏麵一轉,基本上要找到就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老大,這小子跑進這裏,現在很難找了,不如算了吧,不過就是個小人物而已,能幫忙偷幾個錢,沒什麼大用。”跟在那中年男子背後的兩個大漢的其中之一皺著眉頭看著那一片一片的高粱,最後勸解道。
“媽的,你白癡呀?這家夥跑出去,那我們長什麼樣馬上全世界都知道了,你還生怕那些警察找不到我們的樣貌通緝我們嗎?”那中年男子回身一巴掌就打在了那大漢的臉上,怒氣衝衝的說道。
這中年男子原本就在氣頭上,剛才那大漢剛好給了他發泄的通道。
其實說起來,這個中年男子還是高學曆,大學本科,心理學畢業,可惜沒把本事用在正途上,對於這次胡誌銘的逃跑,他更氣的是這仿佛是在嘲笑自己學藝不精一樣,居然沒看出來這個家夥有逃跑的想法,每次都看到這家夥老老實實的,沒想到居然把自己這個大學生也給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