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發生在二十一世紀的三十一年,一個夏天的夜晚,海上雲霧稀少,一輪明月掛於海麵上,慘白的月光無力地灑落,幾艘漁船在歸航的途中。
一位幹瘦的老頭坐於船頭抽旱煙,任由海風吹在臉上,這鹹腥味的海風早就已經習慣了。
老頭與兒子出來趕夜班,從早忙到天黑,魚艙內沒有一條小魚。倒不是說他們很有責任心地將那些小魚苗給放生回去了,而是因為國家在十年前下了禁令,每年隻有兩個月的時間允許漁船下海進行商業性捕撈,並且統一漁網規格,統一港口出海捕撈。禁令以法律形式行使。
十年裏有不少違反禁令的漁民被逮住,罰得狠,而且還得吃半年皇糧,海上還有巡邏的漁政船隻,十年的時間讓魚兒肥了很多,漁民這才真正嚐到甜頭,不在禁漁期出海捕魚,禁漁期打些零工,日子過得還算可以。
老頭收了煙袋,身形矮小但健壯有力,一雙眼睛裏是明亮的色彩。
在漁船返航的時候海底卻很不平靜。黑影湧動,交擊碰撞,絞起漫天的泥沙,烏黑遮天,方圓千米內的魚都被嚇跑了,跑不了的也躲進了岩洞裏。
老頭眼皮直跳,嘀咕道:“奇怪,是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麼?”
他往四周的海麵眺望,隻有海浪以及發動機的聲音,遠處有幾艘同行的船,也在回航,並無異樣,但怎麼這眼皮總是不安地狂跳個不停呢?
過了半個小時,海岸的燈火依稀可見,還有幾個公裏呢。
在漁船後邊八九海裏外,漆黑的海麵突然變得光亮,先是點點微微小小的光芒,很快就變成耀眼的火紅色,然後一團碩大的火球蒸發著水汽衝出海麵,向十幾裏外的城市飛去。
老頭與他的兒子驚恐地瞪大了眼睛,老頭的煙槍更是跌落到船板。
他們看見了此生都難以忘記的一幕。隻見是一團碩大的火球照亮了大片的海麵,劃過夜空飛向遠方的城市,約莫著有數百米的高度,速度奇快,在一點點地降低,從遠處看火球很慢,但毫無疑問,能夠落入遠方的城市。
老頭與兒子麵麵相覷,不約而同說道:“完了,事情壞大發了。”
魔都,夜晚極為的熱鬧,燈火照亮了黑夜。
每一棟建築都有燈光,還有路燈,各式各樣的彩燈,街道上人來人往,雖不擁擠但放眼望去盡是行人,路上車輛開得很慢。夜裏各種夜店爭相搖曳,酒吧開放,隨處可見夜間的小飯店,一些店從白天開到黑夜,白天與黑夜是不同的景象。
“快看!那是什麼?!!”
“天!臥槽!一團火!海那邊砸過來一團火!”
人群出現騷亂,火球差點砸中一處高樓頂,穿過了高樓大夏區,往居民樓落去,最後撞上了一棟公寓,轟地五六戶的窗戶被震碎,火光衝天,瞬間淹沒了幾家住戶。玻璃碎渣將人給砸傷,人群驚叫,慌亂,報警,有人拍下視頻。
十多分鍾以後消防隊趕到進行撲火作業,一直忙碌到三更才將大火撲滅,幸好附近的樓道沒有多少易燃物,火情沒有進一步惡化。
這起火災被熱傳,因為火球是從遠方天上落下的,無妄之災。那顆火球最受議論,為什麼會從海岸那邊飛進來,成了一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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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國研院總院下的一處鮮有人知的地址,正有人在忙碌著。
半年前,南方有一項開山的工程,本來一切都很順利,但是在進行到一半的時候發生了點兒意外。工程隊挖穿了一處山洞,有毒氣從裏麵溢出來,當即半個工程隊的人中了招,急忙送去搶救,最後沒了兩個,其餘的內髒有不同程度的衰竭,留下或輕或重的後遺症。
最奇怪的在於這個洞穴,開工前分明進行過探測的,沒有任何空口的,結果挖到一半這個洞口就出來了,理論上是沒有這個洞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