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蜈蚣百足行不及蛇,雄雞兩翼飛不過鴉。馬有千裏之程,無騎不能自往。人有衝天之誌,非運不能自通。——破窯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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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浪蜷縮著身子蹲在郊外河畔的休息石凳上,叼著煙看著手裏的工作牌。他那張帶點痞性的麵孔上,寫滿了煩躁和鬱悶。
這幾年蘇浪一直無所事事在街麵上浪蕩,好不容易在小區物業找了份工作,三天前居然被辭退了。最讓他氣憤的,是今天一早,隨身的包也被小偷給順走。而且今天是周六,臨時身份證得周一才能拿出來,想補辦手機卡都辦不成。
現在想起三天前的事,蘇浪都覺得自己點子背。他是小區物業裏的雜工,物業經理老爸的葬禮當然要去幫忙。葬禮是在農村老家舉行,在那種莊嚴肅穆的氣氛之下,正背對話筒擺弄音響的蘇浪居然憋出一個嘹亮的響屁。
這下倒好,吹笙的走音了,拉弦的也跑調了,原本滿臉悲痛的七大姑八大姨一個個憋的雙肩爛顫。也不知道哪個敗家娘們帶頭一笑,呼啦一下,莊重的葬禮弄個跟過大壽似的,沒挨頓揍真便宜他了。
蘇浪歎息一聲抬頭看著空中彎月,真想泄憤的嚎兩嗓子。丟掉工作無所謂,關鍵是包裏手機銀行卡都在,身無分文的蘇浪已經是餓了一整天。
“媽的,天無絕人之路,老子就不信大活人還能餓死。”
蘇浪氣的把工作牌折了兩下仍在地上,跳下石凳準備去找朋友借點錢度過這一兩日。蘇浪剛準備走,猛然間嚇了一哆嗦。不知道什麼時候,在他不遠的地方居然出現一道人影。
“啊~!”
蘇浪忍不住驚叫了一聲,差點沒一個趔趄坐到地上。這大半夜的河邊寂靜無人,那家夥跟鬼一樣一動不動的杵在那裏。
“緣主不必驚慌,我已經觀察你多時了。”
月光下一名男子走了過來,蘇浪穩了穩心神,他可是練過空手道,膽氣還算是過人。借著月光蘇浪發現對方看似像個和尚,身穿古式長衫光光的腦袋,圓潤的身材配上一張笑眯眯的麵孔,月光下更顯得有些瘮人。
“操!你他媽是嚇鬼呢?要不是老子膽大,準能讓你嚇死。”原本就煩悶的蘇浪,恨不能咒罵對方十八代祖宗。
光頭男子年紀不大,看著也就三十來歲。麵對蘇浪的咒罵,光頭男子依然笑眯眯的沒有生氣。
“緣主,本神終於找到你了。”光頭男子溫和的說道。
“緣你個頭,老子現在兜裏比臉還光滑,找別人騙去。瞧你這張油膩的臉,就算當騙子也他媽專業一點好不好,還本神?應該稱自己是貧僧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