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今天必須將我家少主救活,否則,不僅是你,還有你的家眷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麵對二狗的威脅,醫師兩腿發軟,冷汗直流,但還是顫顫巍巍的搖了搖頭。
“軍爺,我是真的沒有辦法啊,除非,除非……”
“除非什麼!”二狗厲聲喝問,一邊的王衛忠同樣露出了疑問的目光。
“除非用妖術或者蠻族的獻祭之術,聽說北地蠻族精通獻祭之術,可將一個人的壽命轉移在另一個人身上。”
醫師小心翼翼的說著,但剛說完便被二狗一拳打翻在地。
“你敢消遣我!?蠻族:妖族?你知道那都是些什麼玩意嗎?老子上哪裏找去!”
“軍爺息怒,軍爺息怒,小的知罪,但小的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了。”
二狗看著趴在地上的醫師還想出手,卻被王衛忠出手阻攔。
“行了,殺了他,誰救你家少主。”
“可是……”
二狗還想說些什麼,但卻被王衛忠攔住了,他不想聽。
他現在很煩,隻想一個人靜靜,明明是大喜的日子,開業,多喜慶啊,今天卻鬧出了這幅模樣。
先是自己派去緝拿鎮關西的衙差被殺,鎮關西暴力抗法,接著又是自己的侄兒被一個禿驢打成了傻子,他就不理解了,為什麼明明大喜的日子,怎麼出現了這麼一個情況。
輕輕歎了口氣,王衛忠將目光放在了那即將落山的太陽之上,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就像這夕陽一樣,日暮沉沉。
這裏的事情,隻怕明天就會八百裏加急傳入丞相手中,自己這小命,怕是要保不住嘍……
恐懼嗎?害怕嗎?那是一定的,不過真的當死亡逼近時,王衛忠反倒有些放鬆了。
畢竟橫豎都是個死,還不如死的痛快點……
情到深處,氛圍也烘托到了深處,王衛忠迎著夕陽的餘暉,慢慢抽出腰間的大刀抵住自己的脖子,刀身在夕陽的照射下閃爍著金光,仿佛是他生命最後的光芒一樣。
但正當王衛忠準備用力時,城門處傳來的一陣嗩呐和鑼鼓的轟鳴聲,卻將他猛然驚醒。
……
“老板,你是怎麼知道那紅包有問題的,這一招,高,實在是高!”
城門上,老道站在鄭洪身邊不停的吹噓著。
但鄭洪卻白了老道一眼,我能告訴你這玩意是異獸錄上記載的妖魔鬼祟嗎?那肯定是不能的。
“小時候,你家裏人沒說過不要撿別人丟過的紅包嗎?”
“沒有啊!都撿紅包了,那不是代表運氣好的意思嗎?”
“嗬嗬嗬!”
身後的刀馬聽著老道的話,忍不住笑了笑,不過刀馬的身上還有幾處傷口,所以顯然有些虛弱。
“你笑啥?你這麼懂,那你跟我講講撿了地上的紅包代表什麼?”
“嗬嗬嗬。”
刀馬仍然在笑著,絲毫沒有要回答老道問題的樣子,這時,鄭洪忽然開口問了老道一個問題。
“老道,你要老婆不要?”
老道疑惑的看著鄭洪,不過下一秒,老道隻感覺身後一陣發涼,並且胯下在這一刻也傳來一股熱流,祖傳符籙在老道的胯下散發出陣陣的紫色光芒。
隨後,僅僅隻是一個呼吸間,城牆下便傳來了一陣震天的嗩呐聲和沉悶的鑼鼓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