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自稱震關東的青年這一刻怒視著人群之中的光膀和尚,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此時那和尚估計早已經死了上萬遍。
“殺的好哇!”
“痛快!”
“切,就這還想學人家鎮關西?人鄭屠好歹也是殺過妖的人,在這欺負小老百姓有什麼本事?有本事也去砍一隻豬妖啊!”
……
聽著人群中傳來的陣陣竊竊私語聲,錦袍青年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很是難堪。
身後那名猥瑣大漢見自家主人受辱,頓時帶著一臉陰狠之色走上前去。
這大漢雖然猥瑣,但腳步沉穩有力,並且氣息內斂,很明顯就是練家子,一般人估計不是對手。
但就在猥瑣男準備上前要和那光膀碰一碰時,青年卻忽然攔住了他。
“夠了!還嫌今天不夠丟人嗎?”
喝退了猥瑣男,青年又將臉對向了人群中的光膀和尚,滿臉陰狠的在眾目睽睽之下威脅道。
“喜歡出風頭是吧?喜歡行俠仗義是吧?好,好好,你給我等著!隻要你還在這縣城,那你死定了!”
頂著青年威脅的話語,站在人群之中的光膀和尚確實絲毫不懼。
“好啊,我等著,我看看你怎麼搞死灑家!”
“嗬嗬,可以,可以,我們走!”
青年揮了揮手,身後幾個大漢扶著受傷的漢子擠出了人群,當然,臨走時,這些人還不忘對著和尚露出了凶狠的臉色。
“年輕人啊,這些天,能出城的話,就早點離開吧,得罪了這震關東,這峽縣,你怕是混不成了。”
待到人群散盡,一位身穿道袍的老者靜靜的站在光膀和尚身邊,平靜的開口。
光膀和尚很壯實,站在原地直接比老道高出一頭,和平日裏大家見到的那種出家人完全不一樣,雖然頭頂也有戒疤,身上還披著僧袍,但卻是沒有一絲僧人的樣子。
“哈哈哈,多謝提醒,不過,牛鼻子,你們怕這些家夥,灑家可不怕他,盡管來便是!”
“嘿,你說這話我王半山就不愛聽了,說誰牛鼻子呢!”
老道聽到對方叫自己牛鼻子,脾氣騰一下就上頭了,自己好心提醒,你不領情也就罷了,竟然還罵我,這要傳出去了,讓老道我怎麼混?
“哼。”
光膀和尚鼻子一歪,滿臉不屑的看著老道。
或許是自古佛道不兩立的原因,老道此刻是越看這和尚越不順眼,剛開始見他路不見不平一出手時的些許好感此刻也敗光了,當即揮了揮手就準備離開。
“對了,牛鼻子,灑家雖然看不上你,但灑家還是謝謝你的提醒,一碼歸一碼。”
“哼,還算有點良心。”
“還有,灑家智深!牛鼻子,記住嘍,咱們江湖再會。”
“行了,趕緊滾。”老道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似乎一刻也不想多看到這家夥。
智深和尚撓了撓頭,露出一口大白牙,朝著老道相反的方向走去。
……
晌午,鄭洪在院子中央曬著太陽。
此刻的院子已經被老道請人簡單翻修了一下,原本簡陋的屋子現在看起來也大氣了不少,同樣的麵積也增加了不少,並且老道還把周圍的幾塊地皮都給盤了下來,當做鄭洪手下那幾個“員工”的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