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除了釀酒工坊,還有一些其他工廠,大部分都與釀酒有關,少部分是兵器和日用品作坊。
釘子埋得確實夠深,轉了大半個上午,毫無所獲。
連續多日,卓成白天在工坊區,晚上在居住區,基本轉了一個遍,卻沒有發現釘子留下的暗記。
這麼多天下來,也確定一件事,後麵確實沒有尾巴盯著。
另外,他發現總祭壇很多牆上、樹上或者路燈燈杆上,都有亂七八糟的塗鴉。
卓成幹脆也加入到其中,在一些塗鴉比較多的地方,留下饞嘴所說的聯絡暗記,指向工坊區的森林。
但幾天下來,並沒有得到回應。
不禁猜測,釘子可能被拔掉了。
坐在地瓜燒工坊的辦公間裏,卓成回憶著這幾天的所見所聞,想著下一步怎麼辦。
這幾天,又拐彎抹角的打探過,蝠人因為受傷,害怕同為祝酒祭祀的幾位同事們的熱情招待,藏起來養傷,已經很久沒有露麵。
看來還是要從大地母親那邊入手。
霍煙?卓成想著,這麼個年輕貌美的侍女就在眼前,是不是利用自身優勢,先把她……
“男孩子在外麵要保護好自己!”
這話又一次在腦海裏回蕩!
卓成氣得坐不住:老子保護不保護自己,用得著你操心?
“我是注定要養一池塘魚的男人!”
卓成眼看時間不早,準備出去吃午飯,一出辦公間,撲麵而來的酒味當中,似乎有股別的味道。
很香!
很像燒烤!
正好鐵錘從這邊走,卓成叫住他:“這味道怎麼回事?出事了?”
烤死幾個飛天山羊的徒子徒孫無所謂,別釀酒場出問題。
鐵錘指了指不遠處的森林:“回司祭,有人在那邊點火燒烤,另一邊小麥工坊的負責人,經常這麼做,我們也擔心一把火燒過來,燒著咱們釀酒場。”
其實這個問題存在很長時間了,但他們解決不了,現在來了新的司祭,正好有人頂上去:“那邊的人是一位資深司祭,我和火剪隻是輔祭,差著級別,去了隻能陪著小心說話,最過分的是,那位老鐵司祭以前在離著釀酒場十幾米的地方燒烤過,讓咱們這邊的人,根本沒法安心工作。”
卓成從鐵錘的話裏,聽出一些怨念來。
鐵錘偷眼悄悄看了下卓成,見他沒有打斷的意思,繼續說道:“他是司祭,我和火剪隻是輔祭,級別擺在這裏,說了老鐵司祭也不聽,咱們這是釀酒工坊,嚴禁用火,真要著起火來……”
卓成擺了擺手:“我去看看。”
目標還沒找到,總不能先把這份工作搞砸,燒烤不要緊,離著遠點就行。
卓成不怎麼管釀酒場的事,但也不能讓人危及釀酒場安全。
出了釀酒場大門,卓成循著味道朝不遠處的森林走去,越靠近森林,燒烤的肉香越發濃鬱,勾人饞蟲。
剛進入森林,沒走出去多遠,就看到西側樹木之間的一塊空地上,有人圍了地爐,點起火堆,烤著穿在鐵釺上的肉塊。
這人年紀很大,頭發都白了一大半,頭頂上用綁帶綁了個類似銀角大王般的尖角,看起來有點搞笑。
他回過頭來,見卓成是生麵孔,問道:“你是誰,以前沒見過你?”
卓成想到自己留過的暗記,一隻手放在腰間的錘子上,邊走邊說道:“我是地瓜燒釀酒場新來的司祭,叫大炮,老哥你是?”
這人臉上皺紋深刻,明亮的目光落在卓成手上,卻不甚在意:“你叫我老鐵就行了,咱們是鄰居,我是小麥釀酒場的司祭。”
兩人級別是一樣的。
卓成不動聲色,暗中打量老鐵,突然看到老鐵腰帶上掛著一個皮兜,皮兜上有金色裝飾。
這是一朵七瓣花!
卓成聽饞嘴詳細描述過的那朵花!
本來到嘴邊的話,卓成咽了回去,反而故意嗅著香味說道:“老哥好雅興,躲在這裏吃好吃的。”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