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你,我不會走的,我會一直陪著你!”我聲音顫抖。
槐恩眼簾微合,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幅度,似乎得到了我的承諾讓她終於安下心來,繼而沉入了睡眠!
我抬頭看向方教授,方教授早已是老淚縱橫。
這個在我印象中成熟穩重儒雅睿智的大學教授,本該風華正茂,此刻竟顯得如此蒼老,頭上的白發明顯多了。
他見我看向他,知道我是在詢問槐恩何以如此嗜睡。
他摘下眼鏡擦了擦眼角的淚,語氣悲傷的說:“槐恩自發病以來一直是這樣,起初還好,清醒的時間還很長,但越到後來昏迷的就越頻繁,近幾日幾乎一大半的時間都在昏迷之中……”
“難道真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我顫抖著問。
方教授呆立片刻,長長的一聲歎息,緩緩搖頭。
“槐恩患的是急性髓性白血病,查出來的那一天就已經是晚期,藥物乎起不到作用,化療反而會增加風險,若要救槐恩隻有找到相同配型的骨髓,但是相同的骨髓極其難找到,一百萬人中也不見得會有一個能夠匹配!隻有直係親屬才有較大幾率匹配,可是槐恩,唉……”他又是一聲歎息。
我聞言不由心裏升起一絲微弱的希望,這麼說槐恩也並非全無可能治愈,哪怕機會再小,也絕對不能放棄。
“叔叔阿姨,既然還有希望,我們就不能放棄,一百萬人不行我們就找一千萬,你放心,我還有一家公司撐著,費用你不用擔心!”我略微激動的道。
“魏先生,你大概還沒明白,在毫無血緣關係的人中找到可配型的骨髓無異於大海撈針,你說的辦法我們自然也想過,就算有足夠的資金支持,恐怕槐恩也撐不到那個時候!要完成如此大規模的標本化驗,需要占用對多少醫療資源尚且不說,化驗所需時間必然也是相當大的,槐恩的時間不多了……”
他語聲悲戚,語氣中透出深深的無奈。
“那也不能放棄,這事兒我來辦,即使撐到最後一刻,我們也不能放棄。”我堅定的說。
這時候站在一旁的俊生也出言附和:“我同意魏先生的看法,不到最後一刻我們絕不能放棄!”
方教授夫婦看著我們良久,終於緩緩點頭說:“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勸你們,沒有誰能比我們做父母的更能想救回自己的孩子,魏先生的恩情我在此謝過!”說完方教授竟深深的向我彎下了腰。
在接下來的兩天裏我除了在病房陪同安妮,一邊開始了我頭天晚上已經想好的計劃。
我先打電話通知了茉莉我回來的消息,然後向她告知了槐恩的情況,讓她號召公司的所有員工前來做骨髓化驗。
然後又通知小唐,讓他找當地媒體以有償的方式向社會發出求援。
茉莉和小唐不愧是我的摯交好友,在得到我的指示後的辦事能力出乎我的意料,當天下午公司的員工便在茉莉的親自帶領下,分批次的前來醫院做骨髓化驗。
一天過後社會上的人更是蜂湧而至,我不知道是金錢的力量還是好心人出自本心的善良,總之這種場麵讓我備受感動,同時也甚感鼓舞。
醫院的檢驗條件明顯不夠,於是我又讓俊生去聯係其他醫院,在我開出足夠優厚的報償的前提下,很多家醫院都十分樂意為我們做化驗。
不過短短三天功夫,化驗次數已達到十數萬。然讓我沮喪的是,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可以匹配的骨髓。
但我並沒有絲毫氣餒,隻要還有一絲機會,我都要做最大努力去嚐試,哪怕我為此付出全部也都在所不惜。
我並沒有把這件事告訴槐恩,我怕她有心理上的負擔從而影響她的心情。
這幾日我一直陪同在她身邊,即使最後我依然不能挽救她的性命,我至少能夠陪她走完這最後一程,哪怕這是我最不願意接受的結果。
在她清醒的時候,我佯裝若無其事的給她講我這次旅行的經過,我給她講我在意大利的農戶家過的那個聖誕節,我給她講我在萊茵河上參加的釣魚比賽,我給她講我在新西蘭的叢林裏迷失了方向,最後被一個牧馬的姑娘給帶了出來。
槐恩靜靜的聽著,麵帶微笑,眼神裏滿是溫柔。她已然沒有多餘的力氣來和我對話,持續的高燒讓她一刻不能停的輸著減低體溫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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