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裏穿著紅色教服,一頭藍發的女孩兒虔誠的開啟的了儀式,深紅的血海間,神殿平地而起。

自己站在紅色的神殿頂端,巨大的影於火紅的流雲間浮動,神殿外千萬人共築著恢弘城池,目下蜿蜒千裏,長城染血,死去的罪臣被十字架吊在城外的血海中。

神殿之下,神殿之中,無人不虔誠的跪倒在地,高呼他的名諱。

“深紅之王···個頭啊。”周望景猛然間從夢中尬醒,他望著眼前白色的花板,背後一陣冒冷汗。

他是真的被尬醒的,連他自己都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做這麼中二的夢。

但不得不,真的很逼真,夢中的那份暴權感,在他醒來後,依然覺得受倒了些許的影響。

“噓···”這時一旁傳來了一聲噤聲的噓聲,周望景側過頭,才意識到自己正躺在一張幹淨的病床上,而不遠處的另外一張病床上,躺著的竟然是陳佐。

他身體比周望景包紮的還要嚴實,整個雙腿都被吊在半空,打上了石膏,顯然骨折的很嚴重。

“陳佐?”周望景看到這家夥還活著,心中頓時一陣驚喜,下意識就想坐起身。

陳佐翻了個白眼連忙將他攔下。

“都了讓你別吵吵了,等下可就把你妹妹給吵醒了。”

“嗯?”聽到陳佐的話周望景一愣,這才開始覺得自己的身上是不是有一點重,身體虛弱之下剛才竟然沒能坐起來。

然後他稍微抬起頭往前看,這才迎上了那張精致絕美的俏臉,睡著的女孩兒就像一隻貓一樣趴在他的身上,陽光下的睫毛一顫一顫的,在自己的胸口撒下細密的剪影。

她一隻手抓著自己的手,把臉靠在自己的胸口處。

這樣睡,不會不舒服嗎?

周望景剛想喚醒她,一旁陳佐的話再次傳來。

“你還是別動她了,你一個星期沒醒,她就一個星期都沒怎麼睡覺,一直在照顧你,也得虧她體質好,一般的女孩兒哪受得住這樣辛苦。”陳佐攤了攤手道:“醫生跟她了你沒什麼大問題,但她不相信,就一會兒去聽一下心跳,一會兒去聽一下,像是生怕下一秒你就會沒了一樣。”

“這不,聽著聽著就睡著了,看起來是真的累著了。”陳佐。

周望景聽到陳佐的話,心裏不上的不是滋味兒,但也有一種溫暖的感覺,讓他忍不住想去摸摸這丫頭的腦袋。

“唔···”仿佛聽到了來自周望景心裏的危險信號,白祈迷迷瞪瞪的坐起身,揉著眼睛讓自己清醒過來。

“早安喔。”周望景率先打招呼,聽到招呼聲的白祈眨巴了幾下眼睛,這才終於清醒過來。

然後她呆呆的看著周望景,那雙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經曆了幾十秒的確認之後···她哭了出來。

“怎,怎麼···欸?你先別哭。”周望景慌了,在他的記憶中,白祈並不是愛哭的人,但隻要一哭,一定是很難哄好的那種。

“你是白癡嗎?你為什麼要去那種地方,你知不知道把你拖出來的時候你都快沒有呼吸了,你差一點就死掉了···”白祈收回放在周望景手心的手,抬起拳頭想打在周望景身上,但又想了想,隻是砸在了他手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