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父親的臉頰、脖子和手臂一一擦淨後,柳塵將父親平的好,向後挪了兩後,狠狠的磕著頭,到額頭皮開肉綻也不停下。柳天雲上前扶住柳塵,低沉的道:
“塵小子,人死不能複生,節哀吧,你也怨我們,我們也......”柳塵緩緩的抬起頭,望著柳天雲搖頭道:
“隊長,不怨你們,是我的錯,是我自己太沒用了,連自己和父親都護不了。父親的後事就麻煩你和月姨了,若是有來,柳塵牛馬都報答你們的恩。”說著柳塵站起了身,一個恍惚差點摔倒,一旁的柳月連忙伸手扶住他。柳塵對著柳月笑了笑,轉過頭,臉色的笑容瞬間變的冰冷。他看著三長老幾人,自牙尖透出陰冷的聲音:
“你們幾個,都該死!”說著,柳塵運轉體內的靈力,將靈力凝聚在頭頂,對著三長老頂去。
“哼!可笑!”看到柳塵的模樣,三長老怒極反笑,他一手向前一探,一把抓住柳塵的腦袋,柳塵便一動也動不了。
“要一死了之嗎,哼,現在還沒到時候。”揮手將柳塵抓起扔到身後田姓執事手中,三長老道:
“看好了,讓他死了。”柳天雲還要上前,一旁的柳月連忙住他,緩緩的搖了搖頭。看到柳天雲兩人的小動作,三長老看著柳天雲厲聲道:
“怎麼,你也抗,為你身後的二長老多,以為老夫不敢把你怎麼樣!”說三長老看都不看躺在地上的柳陽,對著身後幾人道:“走。”院落外一處酒樓上,一個邋遢老緩緩下酒杯,口中低語道:
“大凶之昭應驗了,如危局難道還會有轉機。”話語落下,邋遢老頭緩下了樓。
一輛角馬獸車中,躺在車廂中的柳塵緩緩睜開了眼睛,二執事和柳千旬正在一旁閉目坐,感覺道柳塵醒來,三人都睜開了眼睛,田姓執事掃了柳塵一眼,了一旁的小桌沉聲道:
“既然醒了,我便你幾句,桌子上有吃的,該吃吃,該睡睡,妄麼逃走之的,你應該道,以你的修為死也是一種奢望,老老實實的呆著,你少吃些苦頭,我們也少些個麻煩。”柳塵坐起身來,看著小桌上擺著的點心和水默不作聲,車廂中又恢複了靜。過了許久,車廂內有傳出柳塵的聲音;
“有酒嗎?”
前說話的田姓執事眉頭挑了挑,仔細的看了看柳塵,伸手自儲物戒中拿出一個翡翠酒壺在桌上,又閉上了眼睛。
拿起酒壺,柳塵狠狠的喝了一大口;
“咳咳~”濃烈的酒水順著喉嚨滑進胃裏,嗆得柳塵忍不住的咳嗽起來。平複了一些,柳塵抬手又灌了一大口,緩緩抱著酒壺倚在車廂一角。
“不就是因為我天資差,對家族沒麼用處嗎,若是我天資卓絕,哪怕族裏不敢違背天陽閣,也敢談些個條下我。”
““父親這些年都沒成個家,就是怕我委屈,可我竟害得父親丟了性。”
“可笑我連怎麼等罪了天陽閣還不曉。”車廂中不時傳來柳塵的呢喃聲。
獸車行駛了小半天,緩緩停了下來,車門一開,一族裏的車夫拱手道:
“三執事,就要進入落日山脈了,三長老讓大家簡單休一下。”。
“道了。”車廂中的三人陸續下車,柳千旬一腳將昏睡的柳塵踢起,口中喝道;
“起來了。”柳塵跟著幾人下車,正看到另一輛獸車中,三長老走了下來,看到柳塵死死的盯著自己,三長老眉頭一皺,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