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幾顆繁星,地上幾點行人,蒙蒙點點的小雨絲順斜著,這一點慌亂破舊之地,慢慢的打在行人的麵前。
曾經的多少狂傲,多少哀愁,都化作一場歸雨,消失於一片黃土之中,多少年來,看慣了生生死死的他,坐在這有些破舊的屋頂之上,任憑小雨下的在密,可讓人奇怪的是,這雨,既然將他憑空穿過。
“爸爸,爸爸,又下雨了,爸爸你再給我講講那些故事吧。”就在年輕人看著天邊飄落的小雨之時,一個小女孩,不知怎滴猛然就登上了這有七米多高的屋頂。
年輕人衣衫破舊,但雙目之中卻透露著一股奇特的氣息波動。
“哦,雅兒,下著雨,不和媽媽呆在屋裏,出來做些什麼,你這丫頭,還要聽故事哇。”年輕人抬起他的手,眼中滿是喜愛的撫摸著小女孩的頭。
“不嘛,不嘛,人家要聽,就要聽。”小女孩撒嬌的說道。
好,那就,從一百多年前說起吧————
其實對於大多數人來講,他的存在就像是多餘,因為他出生的那一刻開始,就意味著,災星的降臨。
不知從何處聽來了謠言,因而從小到大,沒有人願意和他成為朋友,哪怕是說一句話都覺得自己好像都能遭受來自上天的懲罰。
本以為上了高中這樣的情況會有所好轉,可他,依舊,沒有一個朋友。
每天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的穿梭在這座名叫蕭市的城鎮,由於高中農村的條件差,幾乎從來沒有像大城市的那些人住過校,每天,都是自己在下午,上完最後一節課之後,徒步回家,一時間,宿舍住校,這個詞,對他們這些貧窮落後的人來講,竟成了一種願望。
其實本來今天花落痕打算去自己買個火燒,然後慢慢悠悠的瞎逛回家,可是誰承想,天空竟然下起了小雨,恰巧沒帶傘的他,看著,周圍一個個結伴而回家的人,竟一下子幻想,如果此刻我有一個朋友那該多好啊,那麼回家路上就有人和我一起打傘,兩個人有說有笑那該多好。
嗬嗬。花落痕自嘲的搖了搖頭,朋友對於他來講僅僅隻是一個名詞,僅僅隻是口頭的空談罷了。
看來又要跑回去了,一想到要走將近二十分鍾的泥濘的小路,他的心不由得跳動了幾下,下雨天,小路不好走,打滑,有好幾次都差點失足跌倒。
可是這實在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隻能自己跑回家,想到這裏,花落痕便不在猶豫,因為不可能有人走過來,對他說一聲,落痕,走,我們一起回家,於是,他便隻能自己,俯下身子,將褲腿挽起,把書包罩在頭上,憋足一口氣,一下子大步衝了出去。
哈哈哈。這時,後背立馬傳來眾人的冷嘲熱諷的笑聲,那陣小聲就像一根冰針,刺痛了他那幼小而又孤獨的內心。
滴答,滴答,一股熱流,竟無助的從花落痕的眸子裏流出,順著臉頰,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好在這是下雨天,雨水掩蓋了淚水。
一直跑到那條幽深無人卻直通花家村的小路處時,剛想,停下歇一會的他,誰知,撲通一下,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絆倒了。
“呸。”花落痕吐了一口,吃在嘴裏的土,有些踉蹌的站了起來,真是的,有些時候倒黴了,連老天爺也欺負我,正要看看是什麼東西將其絆倒的時候,一道沒有任何色調,白色的光,在其身後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