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法則,因果循環,真的是這樣麼?是我做錯了?還是這天地錯了?”
袁辰很迷惑,第一次麵對老叫花子的點化,第一次仔細思索自己的過往所為,難道自己真的有錯麼?
夜已深,章燁郡街麵上一片寂靜,在這寂靜之中,隱約的傳來乒乒乓乓的敲擊之聲,袁辰發現,老叫花子就是順著這個聲音走去,配合著他趿拉鞋的聲音,似是形成了特殊的韻律。
“二位,這三更半夜,還來打鐵呀!”
二人站在鐵匠鋪門前,身材佝僂的鐵匠連身都沒回,依舊用手中的鐵錘打著一把炭火燒的火紅的鋼刀,這般說了句。
“不..不打鐵!應聘!”
“不..要工錢,管飯就行!”
“不管飯,全靠你們自己賺,用了我的東西,還我本錢就是了!”
“那..也行!我們幹!”
這句話,鐵匠沒有回應,像是這種事情,並不值得他回應一般,繼續打他的鐵。
老叫花子也沒有表示什麼,對袁辰道:“你..就在這裏打鐵吧,我先走了!記住,半個月之內不能離開這個店半步,否則你死無葬身之地!”
話罷,老叫花子便要離去,卻又似想起來什麼,轉回身來,將紅鬥篷塞在了他手中。
原來,那天走的著急,他隻顧著拿最近常用的軟劍,忘了這紅鬥篷也是保命必備之物。
望著老叫花子離開的身影,袁辰那麼一瞬,潸然淚下,他不知道自己應該用什麼方式表達自己對老叫花子的感謝。
這個老人,更多的時候就像自己的父親一般,照顧自己,教會自己道理,把當前環境下最好的東西,全都給了自己!
“咳咳!你打算看到什麼時候?開始幹活了!”
鐵匠可不會對他溫柔,沒好氣的說了一聲,袁辰意識到自己當前的身份,趕忙將扛在肩頭的那塊爐蓋放進了鐵匠的後院,然後在鐵匠的指導下,開始打鐵。
世界上很多東西都是這樣,看著很簡單,看幾眼就覺得,如果我去做,一定比他做得好,可真格的做起來,就會發現,完全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很多事情,都做不好!
袁辰認為自己在武修一途上平步青雲,理所應當學習打鐵應該不費吹灰之力,可事實則完全不同,他學習打鐵的過程,十分緩慢。
火候和對鐵質的判斷,非常差!
起初三天他還不服輸,完全按照自己的方法,自己的理解去做。
鐵匠倒也幹脆,每天都隻說他一遍,多的話不說。
三天下來,袁辰一個成型的東西也都沒有鑄造出來,更別提把自己打造出來的東西賣出去了。
天天看著鐵匠在那飽餐,自己饑寒交迫,喝口水都費勁。
哪怕是有真氣撐著,三天時間過去,還是前心貼後背,有些頂不住了。
第四天,他終於肯虛心向鐵匠求教!
這個過程,在之前從來沒有過,對於任何的學習性質的東西,袁辰全都沒有虛心精神,是叫花時期沒有鍛煉出來的。
不斷的遭遇白眼和嗬斥,起初他拉不下臉來,但是隨著餓的不得了了,還是得去求教!
想要就此一走了之,可是想想之前那一次老叫花子的提醒,自己沒有按照他所說的去做,最終險些被殺頭,心中驚駭,不敢再去冒險。
就這般,在鐵匠鋪待了七天的時間,袁辰一共吃了四頓飯。
不過雖然飯吃的少了,可身上的勁道和九劫不滅身的修行速度卻急劇增長中,他能夠明顯的感覺到!
當然,這些在身體上也能夠直接的表現出來,那就是他臉上的胡子和頭發長得比平時快許多。
所有精力全都放在了研究打鐵上,沒有時間整理儀容儀表,漸漸地,別人已經認不出他的樣子了。
第十天頭上,袁辰拎著錘子正在不斷地敲擊一塊燒得火紅的鐵,這一次,他將內勁與錘子結合的非常好,每一錘下去,必然會打出鐵質之中的雜質,且不會損壞鋼鐵本身的形狀,輕輕鬆鬆的,便打成了一柄鋼刀,插進一旁的水桶之中,用涼水一過,寒光閃閃的刀便打造而成了!
看著自己除了菜刀之外,終於打成了一件像樣的刀,他正自喜悅,就見一隊官兵,手中拿著畫影圖形,朝這邊走了過來,不免心中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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