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來人來人,上酒三碗,我為這位兄弟接風!”
霍猛是個急脾氣的人,性格暴躁,但是個直性情,十分粗獷,心下高興,便要痛飲。
手下軍卒訓練有素,寨主要酒,立刻便端了酒呈上來,霍猛親自端起一大碗,送到了袁辰手中,袁辰不好推辭,一仰脖灌了進去。
他從小嬌生慣養,喝得都是綿柔型調情的酒水,什麼時候喝過這般火辣的土燒,再加上有傷在身,刺激的他陣陣的咳嗽!
話被打斷的那位女匪首霍難走上前來,一把推開哥哥,沒好氣的道:“你也不問問人家能不能喝酒!”
而後,又拍了袁辰肩膀一下道:“你重傷在身,不能喝也不知道推辭推辭!”
她不說還好,袁辰本就比試手段輸給了她,此時聽了對方這般說,心下以為這女匪首是在挑釁自己,端起了另外兩碗酒,不由分說喝了進去。
緊接著劇烈咳嗽,郭毅趕忙扶住他,霍猛也摸了摸自己的光頭,上前虛意攙扶一下道:“倒是我這妹子想的周到,我這顆黑腦袋裏,倒沒裝這些細膩的東西!”
此際,寨主夫人孔瑩也走了過來,說道心思細膩,怕是這寨中沒人能比得過她,經過霍難先前的說辭,再加上這般態度,登時明白了這姑娘的心思,打斷自己黑丈夫的話說道:“你這顆黑頭,什麼都裝不下,連咱家妹妹的小心思,你也看不出來,妹妹,你哥哥看不出來,嫂嫂為你做主,與袁兄弟商議商議,這大事。”
經她這麼一點撥,郭毅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看了看袁辰,又打量了打量霍難,說了句:“那倒當真是郎才女貌呀!”
倆人這般調侃,霍難俏臉微紅,不過她生性豪爽,乃是江湖兒女,沒有那許多的小家碧玉般的嬌滴滴,未曾避諱。
霍猛沒明白,袁辰也沒怎麼清楚,沒好氣的哼了一聲,對霍難依舊保持著濃濃的火藥味。
“兄弟,此處非是講話之所,你我席間交談!”
說這話,眾人來在桌前,山寨之上菜肴沒有什麼特別的講究,隻是大碗吃酒、大塊吃肉,坐在席前,眾人有說不盡的話,哪裏有心思吃飯?
“三少爺,你如何來在這北齊了?”
“郭大哥,莫要再這般稱呼我,我父遇刺,兩位哥哥迫害,早已不是什麼三少爺了。幸蒙奇人搭救來此,保住一條性命,那高人悉心指點我踏入修行路,而後失去蹤跡,我在這山中曆練,遇到了這位!”
說道霍難,袁辰又是一番的沒好氣,對於她算計自己,始終耿耿於懷。
喝了兩碗酒,霍難也來了脾氣,怒衝衝的端起酒碗,來在袁辰麵前往桌上一摔,沒好氣的道:“袁辰,你是不是男子漢,怎麼那群人設計謀害你,你都舍身相救,我算計那最後不還是沒舍得殺你麼,如何便耿耿於懷?”
“今天,此刻,你非得給個痛快話,原諒我,你就喝了這碗酒,不原諒我,大不了我刺了你幾劍,你刺還回來便是!”
說著,將自己的佩劍取下來,也拍在桌子上。
袁辰是個倔強的脾氣,見這‘惡女人’屢次算計自己,卻還氣勢洶洶的威逼自己,如何也不能從了她,氣的別過臉去不說話。
邊上霍難酒氣上頭,再加上本身也是個火爆脾氣,見袁辰這般態度,竟抽出寶劍,便要往自己身上刺。
聞聽繃簧之聲,袁辰趕忙轉身,正見到這一幕,伸手奪劍,奈何劍柄被霍難緊緊抓住,他隻能去抓劍身,一邊抓一邊連聲說道:“你這是做什麼?我喝了酒便是,何苦這般傷害自己呢?”
霍難一聽這話,氣不打一處來,猛地一發力,就要往自己身上刺,見她動真的,袁辰那隻握著劍身的抓的更緊了,鮮血瞬間流淌下來,疼得他齜牙咧嘴。
霍難趕忙鬆開長劍去抓袁辰的手,嗔怪道:“你怎麼真抓呀,我又不會真刺自己。”
袁辰疼的直吸涼氣,也不管那隻流淌著鮮血,被霍難握住的手,用另一隻手端起桌上的酒碗,一飲而盡。
喉嚨已經漸漸的適應了這酒火辣的感覺,這次喝完,倒也沒有咳嗽。
“你又傷了我一劍,我喝完這碗酒,一並原諒你了吧!”
聽了這話,霍難原本還一副心疼的抓著袁辰的手,氣的一甩,拿起自己的劍氣衝衝的離開了,疼的袁辰又是一呲牙,心說這丫頭怎麼喜怒無常,也太奇怪了點。
霍猛哈哈哈大笑,對自己妹妹十分的寵愛,也不說妹妹,反倒示意妻子孔瑩去安慰,自己則是連忙呼喊人來給袁辰包紮。
寨子裏本有大夫,可袁辰卻執意要那個老江湖劉大夫來給自己包紮,霍猛自然是滿足他,讓人去把劉大夫押了上來。
此時,這老家夥都嚇傻了,看見袁辰坐在寨主身邊,雙腿一軟,便跪了下來,連連求饒道:“袁辰恩公,我當時也是迫不得已呀,都是那女匪首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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