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上方袁辰道:“嗨,我不僅認識你,還見過你尿褲子呢,你還記得豬頭姑爺麼?”
說話間,袁辰見已經飛出來老遠,找了一處斷崖上橫生的老樹落腳,三人休息片刻,劉大夫仔細打量,卻是如何也想不起來眼前之人和豬頭姑爺有什麼幹係。
袁辰細思片刻,倒也釋然,當時他全身腫脹,與現在全然不是一個模樣,再加上當時聲音也十分怪異,哪裏能讓人想得到是這個他,連忙將當時的事情解釋一番,劉大夫這才明白是如何的經過。
“劉大夫,你怎麼獨自一人跑到這絕壁上采藥?你方才可是發現了什麼大藥,該不會是靈芝吧?”
見袁辰如此問,劉大夫竟是老淚縱橫,尷尬的倆人都不知所措。
這麼大歲數一老頭,說哭就哭,你能有什麼辦法?
看了半晌,見劉大夫這可是真哭,一邊啜泣著一邊指著袁辰道:“老朽可算是見到故人了!”
“自從那日被你刨根問底知道了真相,我不敢再在周府待下去,提前一步跑路了,不想剛出永昌郡,路遇匪徒,搶走了周身財寶。”
“蹦子皆無,隻得找友人投奔,可一路乞討來在章燁郡,友人卻已搬了家。”
“萬般無奈之下,來在一家醫館做個抓藥的,還受到百般的欺辱,想我劉奎勇,那是個頂天立地的...”
“別吹,別吹,就你個熊樣還頂天立地男子漢,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個什麼模樣!”
馬飆實在聽不下去劉大夫亂吹,打斷了他的話。
“額,也許他照過!”
袁辰也接下茬,氣的劉大夫鼻涕都噴了出來,才把二人惡心的不敢再影響他吹牛。
“我實在氣不過了,便想入深山,采靈芝,雖然冒險,卻能賣個好價錢出來,自食其力!”
“可進了山才發現,最近這些時日不知怎麼的,匪患橫行,又被三龍寨的悍匪給盯上了,見我博覽群書,識得奇花異草,便讓我做他們的隨隊醫生。”
“老朽乃斯文人,豈能與悍匪同列?找得一個機會,便逃了出來。憑借我這觀泥痕辨草色的本事,找到了這靈芝所在,隻可惜,年老體衰,摘它不得,唉!時也命也運也!”
馬飆與袁辰二人聞聽,不由動容,沒成想這麼個膽小如鼠的老兒,卻有的這等本事,若帶著他在身邊,怕是赤源山中的天地奇珍,多數要落入手中了。
不過這老兒甚是好捆風,得再確認一番,免得壞了大事,袁辰再度問道:“劉大夫,你若真有這般本領,我便救你上去,若是不然,你就在這棵樹上終老吧!”
劉大夫聞言,慌亂變色,激動的道:“豬...”
想叫豬頭姑爺,卻又怕袁辰生氣,連忙又改口道:“公子啊,我若騙你,天打雷劈!不知公子可曾聽說過《時珍佰草集》?”
“什麼?你有《時珍佰草集》?”
袁辰動容,原本靠在樹幹上的身體直了起來,激動的問道。
他這麼一晃,險些沒把個劉大夫給晃下樹去,老家夥趕緊抓住一根較粗的樹枝,顫聲說道:“不可慌張!不可慌張!”
“老夫一條老命都在你手中,騙你作甚?”
袁辰點了點頭,知道這老東西狡猾,再次半開玩笑半威脅的道:“若是真的,那我便拜你為師,你可一定要把它傳給我!”
劉大夫輕蔑的掃了他一眼,瞬間高冷的說道:“那就要看你的天分了,老夫不收劣徒!”
“哼!有那本書,隻要不是個傻子,都能靠采藥成土豪!”
“唉...這這這,你這是在侮辱老夫麼?”
“呦!瞧您說的哪裏話,這我可不敢,日後您就是我的老師,我就是您的弟子,怎敢以下犯上?”
“行了行了!你我呀,也別在這鬥嘴皮子了,還是趕緊上去,采了靈芝,而後出得山去,賣了換錢,老夫還是要憑醫術吃飯滴!”
馬飆也開口道:“這老大夫說的有理,咱們快走吧,此地並非久留之地!”
三人都收拾衣裝緊趁利落,袁辰抓住二人的手,向樹下跳去,落了二十米左右,紅鬥篷借上風力,向前飛去,判斷出之前的方向,不費吹灰之力便摘到了靈芝,而後袁辰借著紅鬥篷上的前衝力,雙腿在岩壁上猛地奔跑,三個人向上空而去。
他們下落的位置不過五十米左右,借著這股衝勁,幾個呼吸之間便躍上了斷崖邊,可剛一露頭,三人都是大驚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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