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辰順坡下驢,謙虛了句:“什麼非凡?都是些投機倒把的齷齪手段,你們若是想學,日後我們多交流交流便是!倒是那聚緣棧是什麼所在,為何我見馮讀書談之色變?”
“聚緣棧都不知道,我給你講講!”
慪氣見自己諷刺沒人理,心中鬱悶,忙又開始刷存在感。
袁辰始終以朋友之禮相待,非常尊重他,示意侍女倒酒,他連幹三杯,以示尊重。
慪氣那一瞬臉色一陣青一陣紅,那家夥十分好麵子,見自己奚落人家,人家竟然以禮相待,頓時覺得自己心胸狹隘,不配為大丈夫,站起身來也是連幹三杯,這才開始敘述。
“別人知道的,聚緣棧是個土匪的交易中心,別人不知道的,這聚緣棧中還有諸多貓膩!”
說著,慪氣擺手屏退侍女,壓低聲音道:“你想想,能在深山巨穀之中開起這樣的買賣,店主能是普通人麼?”
“哦?”
“聽我三叔說,他年輕的時候,也有蘊靈境的實力,夜探聚緣棧,險些沒回來!”
聽慪氣越說越邪乎,林汐也來了興趣,催促他趕緊講。
慪氣深吸一口氣,像是想起了十分詭異莫測的事情,說起之前都有些害怕,直接拎過酒壺,猛灌了一大口酒,這才低聲說了起來。
二十年前,慪氣的三叔慪耶剛剛突破蘊靈境,小夥子血氣方剛,偏逢聚緣棧初建,傳的非常邪乎,便想去一探究竟。
那時候,新城主剛剛上任,管理的疏鬆,是匪患最橫行的時刻,有的甚至光明正大在城邊上燒殺搶奪,沒有達到蘊靈境是不允許隨便出城的。
故此,慪耶自詡自己是蛟龍入海,必要做出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破獲聚緣棧便首當其衝。
快馬加鞭,算準時辰到了黃昏正巧入棧投宿。
雖然隻是黃昏,聚緣棧內卻已經十分冷清,隻有幾個小夥計在打掃衛生,一個風韻猶存的婦人在櫃台扒拉著算盤,很不走心的算著賬。
慪耶進了客棧,也不說話,四處打量著,而店內的夥計卻也不似正常生意那般熱情好客,竟也半晌無言。
並且,看夥計們身形步法,皆不是尋常之人,自他們身上能感覺到一股很特別的氣息,是一種肅殺之氣,若換了身鎧甲,立馬便是將軍。
“客官住店麼?”
正在他想繼續探查究竟的時候,老板娘說話了,聲音很冷,沒有那種做生意應該有的熱情。
慪耶此時心中已經生出懼意,卻全仗著年輕氣盛硬著頭皮應了下來道:“上等房,一間!”
“請跟我來吧!”
老板娘拎著一串鑰匙,說了句,朝著樓梯上走去,迎著照射在樓梯上的夕陽金輝,更加顯現出她玲瓏有致的身材。
不過,憑慪耶的眼光,並沒有看出這老板娘身上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她似是不通武藝,也沒有展現出文氣,就是一個普通人。
他的房間在三樓,一路上路過不少的房間,當中盡皆悄無聲息,隱約能看見人影晃動,想來是有人在住,卻都很默契的不發出太大的聲音。
到了自己的房間,上下打量,沒有什麼特別之處,裝潢簡易,隻是收拾的幹淨整潔。
“客官,這裏不似永安城內,條件簡陋,你多擔待,住下可以,隻是太陽落了山不允許出門,吃喝拉撒你隻管在房內解決,有事情拽門前的鈴鐺,不許飲酒,稍後會有飯食送上來,口味也請你別挑剔,吃完就早些休息吧!”
說完,扔下一把鑰匙開一把鎖,老板娘轉身帶上門離開了。
慪耶坐在桌子前等候片刻,等茶水飯菜送上來,又有人給他打水洗漱完畢,簡單吃了幾口飯,讓人撤下殘羹,天已經黑透了,從房內把門拴好,悄悄的聽了聽左右無聲,換上早已備好的夜行衣,準備行動!
想從窗戶出去,怎奈窗外全都裝有鐵條,鐵非尋常之鐵,他試了試憑自己的本事根本扯不斷,隻得放棄另找出路。
琢磨著從門出去,卻忌憚那幾個功力深厚的夥計,這下可把他急的夠嗆,思來想去進了屋子裏裝置的廁所,不成想竟然休有下水道和通風排氣管道,心頭一喜,知道可籍此出去。
通風排氣管道是經過特殊設計的,正常情況下莫說是男人,便是嬌小的女人或者孩童都很難穿過,但慪耶自小習得縮骨之法,陰差陽錯利用上了,還真就爬了出去。
不成想,剛一露頭,便看見令他瞠目結舌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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