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裏遍布了紅血絲：“這一個機會你都不願意給我嗎？我……我就真的隻能做你的朋友？”
顏漾長長地舒出了一口氣。
她果然……還是敗給他了。
可這樣真的對鳳司西公平嗎？
顏漾不知道。
如今的她沒有辦法再用絕對理智客觀的判斷力去做出每一個決定，她隻清楚自己成為了這個任務中的一環，連自己也無法全身而退。
鳳司西從來沒有露出過這樣失望難過的神情。
他看起來像是隻可憐的，被人丟棄的，無家可歸的動物。
顏漾心髒軟的一塌糊塗。
很快，就聽到了自己的聲音，帶著幾分無奈地：“好。”
一個短促的音節，快到迅速的就消散在風中。
鳳司西卻極為精準的捕捉到了。
他眼裏的那些痛苦潮水般褪去，重新湧上的便是前所未有的激動：“你……答應了？”
“你真的答應了？！”
他高興的完全沒了往日的那些冷靜和淡然，再次詢問：“你真的願意給我這個機會？”
隻是一個機會而已，就這麼開心嗎？
顏漾心裏有些感動的苦澀：“是，我答應你。”
鳳司西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愉悅過，他臉上的笑意，仿佛能夠將顏漾也一並感染，讓她心頭那些陰鬱情緒暫時消散了。
如果……鳳司西注定了一定要愛她……哪怕隻有短短時間，就豁出去一次吧。
顏漾知道自己遲早痛心於自己離開以後，鳳司西會遭遇的那些境況，可她現在真的別無他法了。
為了這個世界，為了那麼幾十億的人，她可能隻能夠留給鳳司西那樣一個自私的結局……
“好好學習吧，鳳同學，考上大學之後你才能夠擁有這個機會，現在對你我來最重要的事情都是準備高考。”
“我知道。”嘴角高高翹起，“我會拿到狀元。”
“哈！”顏漾冷笑。“明就是新的考試，這次我一定會贏，狀元之位華落誰家還不知道呢……你別得意的太早……”
兩道身影逐漸在夕陽裏拉長，漸漸遠去。
顏漾總認為自己的到來注定了要有一個悲劇收尾，是對鳳司西的不公平，但對鳳司西而言，顏漾的出現，哪怕隻是短短瞬間，也值得他為其付出一切代價。
即便此刻他知道如果擁有過顏漾以後要麵臨的是長達半生的思念和痛苦，他也許也會毫不猶豫的接受。
當然……如果讓他知道這些結局是因為他，他又會做什麼樣的選擇，此時的顏漾無法給出這些答案。
顏漾隻曉得自己又做了一個完全脫離軌道之外的決定。
……
這一次的考試，顏漾卯足了力氣，超常發揮，終於是在出了成績之後和鳳司西並列第一。
兩人的差距徹底消失，顏漾很是得意：“看到了嗎？現在已經是平分了，下次你就會輸給我，所以狀元這個位置是我的！”
鳳司西平靜的看著最終分數：“如果給你也可以。”
前排同學聽著他們的對話瑟瑟發抖，這就是學神的世界嗎……隨隨便便就能討論到底誰要拿到這個狀元。
真是太可怕了……
這次的考試不隻是一中的周考而已，還包括了整個市裏的聯考，最終的成績同樣也是他們兩人並列榜首。
所以能夠認為狀元最終屬於他們也沒什麼問題，畢竟光是這次成績，顏漾和鳳司西就已經和第二名有不的差距了。
兩人基本上都隻在語文上稍有扣分，其他的科目都近乎滿分，這個成績無懈可擊。
考試後出成績的這，要開家長會。
高三老師也還需要給他們所帶的其他班級去開會，所以高三下午便沒有課程安排，所有同學都在教室裏自習。
“今下午難得可以不用上課，你去幫我從圖書館借幾本書唄？”
顏漾心安理得的使喚著鳳司西：“我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