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袁翹這個名字就覺得刺耳,顏漾鼓了鼓臉頰,氣急道:“你休想讓她再來照顧你!”
鳳司西冷不丁開口:“你是在吃醋嗎?”
顏漾竟然就承認了:“你覺得是就是。”
鳳司西神情一凝。
可很快又恢複了淡漠。
“就算做朋友,我現在也必須是你身邊最好的朋友!至於袁翹……在她擁有和你別的關係之前,她休想靠你更近!”
鳳司西態度冷冰冰的:“哦,隨便。”
顏漾真是恨不得在這人身上咬一口,發泄心中這些情緒。
但鳳司西還是個傷病號,她又不能這麼做,隻能忍下那些影響著她的各種心情,嚴肅地問道:“你到底是怎麼受傷的?”
“沒什麼,一個意外而已。”
“意外?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這些傷都是刀傷?你跟人打架了,誰傷了你?這些人不應該……”
鳳司西打架的本事有多強,顏漾是知道的,尋常幾個人根本就不可能有機會傷得了他。
可他依然受了這麼嚴重的傷,沒有傷筋動骨可還是得在床上躺這麼幾,看著就怪可憐了。
也大概是因為失血有些多,鳳司西唇色很是蒼白,顯得這張冷峻的臉龐更加不近人情,沒有溫度了。
“不用你管,我受傷這件事情隻是個意外。”
見鳳司西這麼堅持,顏漾冷笑:“行啊,你不告訴我那我就自己查!”
“顏漾,你能不能不要多管閑事?”
“我就是喜歡多管閑事了,怎麼著?你想阻止我等你好了再!就你現在這樣……還真沒機會來阻止我。”
著,顏漾的目光落在了男生已經遒勁有力的手臂上。
雖然包紮了手臂,但也能夠看得出他肌肉的流暢,至於他腰上的繃帶包紮後,身上的衣服沒有扣緊,露出了一半的腹肌,充滿了少年人的勁道。
嗯……戰損美。
鳳司西見自己怎麼都不過顏漾,隻能閉上眼睛:“你愛管就管吧。”
顏漾隻能自己調查這些事,先去找他的護士詢問他是怎麼送來醫院的。
結果得知,鳳司西是被一個女生送來的,具體受傷原因醫院也不知道。
也就是,鳳司西在受傷時正和袁翹在一起。
顏漾心中突然間閃過一個念頭,有沒有可能是袁翹被什麼人欺負,鳳司西英雄救美所以受了傷?
想到這個可能性,顏漾覺得自己牙齒都快酸倒了,就像喝了幾缸子醋一樣,滿腔都是那股酸氣。
至於具體的原因到底是什麼,顏漾打算明再找機會問袁翹,今晚上她已經準備住在這裏了。
顏漾找跑腿的外賣員拿上鑰匙去自己家裏簡單收拾了些東西過來,在鳳司西的病房衛生間裏洗了臉,直接在這裏住下。
也還好,鳳司西住的是個單人病房,他這麼有錢的程度,也確實沒必要節省。
病房裏有張單人陪護床,鳳司西不搭理自己,顏漾就動作利落的把這張陪護床給打開,關上燈躺在了上麵。
很快,鳳司西在黑夜裏睜開眼,偏過頭,眼神醞釀著無數沉色,濃密的包裹著顏漾。
顏漾……我了再也不會做朋友,那就不會是朋友。
他之前覺得,做朋友也夠了。
因為他知道自己一旦跨出那條界限,或許就會被顏漾厭惡。
但是那……那個男生的出現令鳳司西驚覺,他根本不可能永遠處在朋友的這個位置上!
他心裏野獸在嚎叫,他在渴求的更多,他的貪戀,他的欲望,自顏漾而生,再也無法忍耐……
他一定會得到她。
而這,就是個開始。
……
半夜。
顏漾聽到什麼窸窸窣窣的聲音,睜開眼就看見一個黑暗的身影正在從床上慢慢挪下來,往衛生間的方向去。
開了燈,鳳司西有些挫敗和惱怒的瞪著她:“你幹什麼!”
“你要去衛生間?我幫你。”
“不需要。”
“你自己不可以,心你的傷口又崩開了。”
雖然那傷並非很深,但怎麼著也是縫合了的,如果太過用力到時候又要重新包紮,莫名給自己找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