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司西身上的氣壓越來越低,在伍刑宇即將舉起那杯酒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他的杯子活到了自己手中在。
伍刑宇還懵逼著,鳳司西就麵色不變說:“有個蟲子掉進去了,讓老板重新給你換杯新的。”
伍刑宇大大咧咧道:“不就個蟲子,沒什麼大不了的。”
“有些蟲子不小心吃進肚子裏會拉肚子,嚴重的還要進醫院。”
鳳司西嚇唬的語氣叫伍刑宇還真有點發怵了,便高聲呼喊服務員來重新送了個杯子。
顏漾笑而不語,和鳳司西瞥過來的視線對上,眼睛彎了彎。
男人從鼻腔裏哼出一聲,沒理她。
之後,顏漾沒再繼續挑釁鳳司西的底線,安安靜靜坐在一旁等著他們的燒烤吃完。
伍刑宇和鳳司西約了回頭再聚後,向顏漾道別,就往自己家的方向去了,他們則是要走另外一條路。
此刻已近深夜,路上行人很少,車流稀疏,整個世界都變得靜謐。
路燈是昏黃的。
顏漾一言不發跟著鳳司西,耐心的在腦袋裏數數。
她倒要數數看,鳳司西能忍到什麼時候去。
還沒數到百位數,鳳司西冷冰冰地就開了口:“你到底對伍刑宇什麼想法?”
顏漾不動聲色笑了笑,繼續裝傻:“什麼什麼想法?”
“你以前怎麼認識他的?他什麼時候幫過你?”
鳳司西眉頭緊緊擰起,越想越不愉快。
除了這個理由之外,他再也想不到還有什麼原因能夠解釋顏漾對伍刑宇的那種熱情態度。
別以為他沒看出來,雖然顏漾在他麵前總是嗓音軟軟地撒嬌,好像任他為所欲為似的,實際上……心腸硬得很,興許比他還要更冷漠。
鳳司西偶爾會去觀察顏漾,某些時候,她那雙琉璃一樣奪目的眼睛裏根本就沒有太多的溫度存在,哪怕她笑得開心,也不是真正高興。
所以顏漾會對伍刑宇特別的原因,他隻能想到這麼一個解釋。
早知道……
早知道什麼?
鳳司西也說不清,隻是不可控的心煩意亂,胸口裏好像燒著一團火。
而顏漾在聽了他的話之後沒忍住笑出聲:“你真以為我和伍刑宇有什麼關係?”
“不然呢?”
“那要是真的有,你想怎麼做?”
鳳司西停下了腳步,垂在身側的修長手指攥成了拳頭。
他想怎麼做?
他想……將顏漾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關起來,不準她對別的男人笑得那麼開心,也不準她用那種嬌滴滴的語氣和其他男人說話!
那偏執的占有欲蠻不講理蜂擁而至,他像一頭快要失去理智的野獸,即將對他看中的獵物下手……
顏漾笑地眯起了眼:“鳳司西。你可真好玩。”
雖然鳳司西還什麼都沒說,但就這男人臉上那根本掩飾不住的冷意,他在想什麼,顏漾可是一清二楚。
大反派……似乎已經上鉤了。
顏漾決定再加加碼,幹脆靠近他走了一步,手臂挨在一起,手指若有似無觸碰過他的皮膚,
“在今天之前我從來沒見過伍刑宇,一次都沒有,我保證,我沒有撒謊。”
顏漾的目光依舊璧澈,像是高山清泉,在陽光下泛著粼粼波光,幹淨透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