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語夢努力擠出一道笑容:“當然是來找姐姐你的啦!”
段初柔哦了一聲,隨後雙目望著一個方向露出冷笑:“走,我帶你去看一出好戲。”說完便拉起劉語夢細嫩的小手,往段破軍幾人走去。
“提親?”段破軍眉頭緊鎖,手中握著茶盞的手不覺地攥得更緊,“不知是我飛羽坊那個女弟子有幸被林公子看上了?你不妨大膽說出來,若是你們兩人都有意,段伯伯不介意幫你們一把。”
林遠和蕭玉雙目對望,露出耐人尋味之笑:“這事情還是由修兒自己說出來吧!”
林修深呼一口氣,鄭重道:“實不相瞞,晚輩……正是一心愛慕著令媛段初柔,因此今日……”
砰的一聲,段破軍將茶盞摔個粉碎,臉上溫和有禮的笑容轉變為一種從未有過的凝重與憤怒,他望向林遠惱怒道:“胡鬧!林兄,這件事你最好給我個解釋!”
段破軍身上釋放出的威怒強大無比,宛如一座山嶽壓得林修喘不過氣。
蕭玉有些心疼,林遠為難道:“段兄,真不是我開玩笑,我兒林修天賦奇佳放在東域都可以算是拔尖的存在,可唯獨在情字上可謂是榆木腦袋。從小不喜和女子交往的他,偏偏在會武上見到了令媛之後,整日渾渾噩噩,分心無力,對其他女子再難生出一絲好感。”
“你是真傻還是裝傻?”段破軍立即回問道。
林遠嘴角微揚:“段兄說的何事?”
段破軍冷冷道:“哼,初柔在十歲時就有了婚約,尋常人不知道就算了,你別告訴我你身為天合宗之首卻渾然不知——”
果不其然,得知段初柔婚約之事,三人顯得氣定神閑,似早有準備。
“嗬嗬。”林遠突然笑了幾聲,眼眸緩緩眯上,“段小姐的婚事我們自然是早有耳聞,可是我們更在乎的還是婚約的對象。如果消息不錯的話,應該就是傳聞中林秦的那個兒子吧?”
段破軍不聞不問,好似閉目養神。
蕭玉走到愛子身旁將他扶起,隨後對著段破軍說道:“段坊主,這林秦可是走了有五年多了,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他的孩子如今也已經和林修一般大了,怎麼從來就沒見過他的任何消息呢?”
段破軍眸中流出疑惑:“你什麼意思?”
“嗬嗬,我的意思是是不是這傳聞中林秦的兒子根本就不存在呢?畢竟我們可都沒有見過。如果在的話他如今又在哪裏?是龍是蟲,你作為父親難道不害怕他若是廢物,會配不上令媛嗎。”
林遠站了起來,接著說道:“說得不錯,那麼他究竟是死是活呢?不妨出來我們見上一見,好看看是不是真的如他父親一般耀眼璀璨?”
“他不僅活著而且活得很好,隻是林秦將他托付給了別人,不在我們飛羽坊而已。”段破軍沒好氣道。
林遠頗有深意看了他一眼,隨後語氣變得冷厲:“哦?我怎麼聽說他就生活在飛羽坊,而且……還是個天賦奇差的廢物?”
“你調查過?”
林遠嘿嘿一笑,這幾天他的幾個眼線可謂是將近幾年林平安在飛羽坊的行蹤搜集了遍,而且還獲得了一個極為重要的消息:林秦不光的兒子不僅沒有遠走,反而是在他死後便呆在了飛羽坊之內。
“作為父親設身處地你也是想為段小姐好,可是一個廢物又怎能配得上她。你我兩家聯合,從此飛羽坊和天合宗同氣連枝……”
“哈哈——”段破軍倏地仰天大笑,隨後望著林遠夫婦露出嘲諷之色,“他配不配的上另說,初柔的成就注定不會和我們一樣留在這小小青州,整個東域乃至中域才是她的舞台,難道你林遠之子林修就配得上了?可笑,可笑啊!”
林遠夫婦聞言,臉色唰的一下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