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安!你方才為什麼要冒用我的名字?”段寒冰冷的身影冷不丁出現在他身後。
林平安淺笑道:“段少,三宗上前挑釁我隻是借用你身份做了你應該做的事情而已。況且,從結果來看不是也無傷大雅嗎?”
此言一出,周圍的弟子都在用一種理所當然的眼光看著段寒。
是啊,段寒一直都是宗門內數一數二的弟子,這種情況他不上誰上?況且林平安崛起時間尚短都站了出來,他就更沒有理由袖手旁觀了!
“我當然會出手,隻是......想看看他們有何企圖而已!”段寒斬釘截鐵說道。
“那不就完了嗎?我相信段少出手一樣能戰勝他們,我就替你先教訓了。”林平安的說辭密不透風,一時間他居然找不出反駁的話。
隨後他劍眉一挑,不悅道:“那你可知道這樣會使我在六宗會武上陷入麻煩!?”
“你又多慮了,六宗會武本就是天才們角逐的舞台,沒有人能輕易脫穎而出。”
見林平安頭頭是道,把弟子們糊弄的暈頭轉向,段寒索性冷哼一聲黑著臉離開。
一道溫和的身影出現在一旁,正是李天正長老,他拍了拍林平安肩膀滿意說道::“平安,你方才的表現著實令我驚訝,沒想到過了一個月你實力又強了不少。”
“呃,可能是幾個月前突然開竅了吧。”林平安也不能將自己的情況解釋清楚。
李天正聞言出乎意料地點了點頭:“也不是沒有道理,我曾在逐鹿學院見過一個師兄,二十五歲不過才結丹期,可誰知後麵的幾年一飛衝天,聽說待到畢業時已經是華龍四變了。”
“你的情況很有可能和他一樣,前期還未開竅所以碌碌無為,中期突然崛起,後期就扶搖直上。”
林平安汗顏:“是......嗎。”
“對了師尊。”福生從馬車簾內探出腦袋,低聲詢問道,“似乎三宗的參賽弟子幾乎都不在後麵的車隊裏呢?”
“咳咳。”李天正被問得老臉一紅,“說來慚愧,一般來說六宗的參賽弟子都會由宗內的宗主和幾位長老護送。但是咱們飛羽坊的長老實在太少了,而且也不能全部派出。”
“宗內必須要有人守護,於是四長老和六長老必須留下來照看剩餘的弟子。而像天合宗關是長老就有十個足足是我們的兩倍還多......”
“原來是這樣......”林平安在一旁沉思,隨後問道,“李叔,我們宗內段連山是三長老,可是為什麼不曾見過大長老和二長老呢?”
是啊,即便是穆珍珍在飛羽坊呆了近十五年都不曾聽聞過有那麼兩位長老的存在。
“唉,此事來龍去脈太過複雜,總之你在宗內萬萬不可當著坊主的麵詢問大長老和二長老的事情!”李天正說完,身影漸漸消散出現在了最尾端的馬車上。
“不可詢問?”林平安不知為何心裏隱隱有種預感,飛羽坊內的人物關係一定不像表麵上的那樣的風平浪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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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山宗,隨著飛羽坊的逐漸衰敗重新奪回了他青州第一宗的名號。
宗門圍繞嵐山而建,高峰秀麗,林麓幽深。和飛羽坊的千峰排戟不同,這裏隻有這一座山,它的龐大超乎想象,方圓不知幾百裏。
馬車漸漸行至一處幽靜的峽穀,抬頭望去便是飛禽的啼聲,耳邊更有潺潺清泉在湧動,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兩壁像是從天上垂下了綠色青苔,煞是翠綠。
“快到了,我們已經進入嵐山的範圍了。”段破軍身處最前方的位置發話。
這一路上也不全是一帆風順,兩側時常跳出不長眼的元丹妖獸,他們成群結隊,但段破軍僅僅是一指便將它們同時洞穿。
一個多時辰後,嵐山宗的山門漸漸從另一端拔地而起。不愧是青州第一宗門,就連山門都如此雄偉挺拔。
“段兄!”山門之下站著一道人影,她年紀看上去約三十的樣子,容貌極美,看上去充滿了成熟的美麗,還有一種雍容華貴的氣質。身穿橙黃色道袍,袖口有一片如秋葉一樣的標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