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佩佩動人的臉龐掛滿了淚珠,任永年是她唯二的軟肋更是至親。她啜泣許久,猛的一抬頭:“後院?後院是最隱蔽的地方,我要去後院看。”
時值最炎熱的季節,刮來的風卻格外寒冷。任佩佩無助的身影在走廊上奔跑,腦海中漸漸浮現出不好的預感。
“兩......兩具屍體?”任軒恍惚了,眼前不起眼的石堆下麵赫然散亂著一男一女的屍體,屍體似乎是被火焰燒得黝黑,不少處都隻剩下斷掉的碎骨。
“呃嘔!”他喉部感覺有東西往上湧被驚得一個踉蹌,感覺腳底踩到了什麼東西。
一塊隻剩半截的簪子,上麵鑲嵌的數顆寶石也因為高溫的緣故變得有些焦黑了。
“是我娘最愛的簪子?難道?不可能,這不可能!”任軒一步步靠近焦黑較小的屍體,雙眼血紅抱著腦袋掙紮著。
任佩佩較弱的身軀一晃一晃站在那裏,仿佛丟了魂。眼中的神采像是被深淵吞噬了一般,出乎意料的是她沒有哭沒有鬧,隻是默默轉身一步步走了出去。
“賤人!你要去哪?”任軒發狂,一個健步到她跟前一把抓緊她瘦弱的肩膀整個人轉了過來。
“一定是你爹害死我娘!一定是任永年的那個老東西的仇家找上門來,對不對?”
任佩佩眼中空洞,有氣無力喃喃道:“我隻剩......我隻剩公子一人了。”
“又是那個廢物林平安,你個任永年生的賤種!”他猛力一推,“我告訴你,你若是惹得段少不高興了,那個林平安也得死。”
任佩佩用力點頭,雙手捂著臉哀求道:“我求你們不要傷害公子,我就剩公子一人了,我就剩公子一人了,我不能再失去他了。”
“天天就知道哭,在段少麵前沒擺過好臉色,如果讓我查出殺我娘的凶手和林平安有關,你看我怎麼弄死他。”任軒重重喘著氣,眼中的怒火已經將林平安吞噬。
可真的會是林平安嗎?任軒斷定他沒這個膽子,可又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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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林平安終於將可以摘種的靈草靈藥全部種在了他的田裏。這一刻他感覺無比滿足,翹著二郎腿悠閑躺在石頭上,嘴裏還叼著根長草。
窸窸窣窣。
他聽力超凡,即便是很微小的聲音也能夠察覺的到。他直起身向張望,遠處幾株剛種下的靈草在微微擺動。
“大晚上的哪來的風?”
窸窸窣窣。
“不可能,風往這邊吹,怎麼草會往那邊動?”他眼中浮現驚異,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邁著貓步他悄悄靠近,是一團白白的小東西!
“好你個臭耗子,看我怎麼教訓你。”
說時遲那時快,他雙手齊下一把將那團還在蠕動的東西鉗住。
“啊啊啊啊!”
“我去,會講話?”
嚎叫的是一隻看起來像狗的生物,耳朵和尾巴都很短,全身毛茸茸,隻有肉肉的肚皮是鼓著的。最讓林平安吃驚的是它居然會發出人類一樣的叫聲。
“大哥大爺,莫抓我。”雪白小奶狗發出像是乞求一樣的聲音,當它小小的眼睛睜開居然露出了人類一樣的鄙夷的目光,“切,原來是小屁孩啊。”
林平安:“......小狗會講話?我莫不是在做夢?”
小奶狗伸出粉紅小舌頭舔了舔嘴角,笑道:“會講話怎麼了,你快放我下來否則本座饒不了你。”
“我看你這小家夥有古怪,故弄玄虛,你有本事掙脫啊!”林平安手中的力道打了幾分。
那雪白肥嘟嘟的身體在空中死命蹦躂,肥肥的小臀部不停擺動。
小奶狗最終放棄了抵抗,委屈道:“我投降,你快我下來。”
“平安?你在和誰講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