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安一下便打斷了他,顯得很不耐煩:“行了,無需你多言。價格呢?”
“隻要十萬靈石!”
林平安皺眉,盤算著靈晶卡裏隻有五萬,還差一半。
“嗬嗬,若是東方公子喜歡拿去便是了。”司徒雲天不知從哪兒又鑽了出來,“你,還不快將這玄玉金筆遞給東方公子。”
“是是是。”
林平安大手一揮,臉沉著說道:“不必了,我向來不喜歡欠人恩情,這十萬就從拍賣所得的靈石裏扣除。可行?”
“當然可行。”
“再給我來一百張上等符紙。”
最終林平安將玄玉金筆和符紙一並放入乾坤袋中,大步流星離開了寶器閣。
司徒雲天望著他離開的身影若有所思,他比劃了一下,旋即一個守衛走了出去。
“爹,那東方無極可有異常?”不知何時司徒曉茹已出現在他身後。
“你有聽說過劍聖前輩是個靈符師?”
司徒曉茹思忖片刻說道:“額,似乎並沒有。天下間誰人不知,太虛劍聖一輩子隻浸淫於劍道。終日與劍道為伴,連後代子嗣都沒有。”
“那玄玉金筆難道是當做禮物贈送?”
就在他和司徒曉茹對話時,先前守衛慌慌張張進了門,伏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頓時他神情一變,雙眼驟然露出驚疑不定,隨後緩緩道:“東方無極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了,我們的人沒跟住他。
司徒曉茹美眸一掀:“難道我們錯估了他?”
在寶器閣不到三個街角處林平安已經換好來時的行頭,從陰影中走出。”我一早便知你們會跟蹤,還好我這無形無相變化術讓別人看不出破綻。“
他回到約定好的客棧,卻沒看到穆珍珍的身影。
”莫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星武城一處平民宅邸,穆珍珍的腳步停住了。她抬頭望著這略帶些寒酸的住宅,纖纖玉手扣了扣門。
裏麵傳來一道虛弱的聲音:”誰啊。“
”穆珍珍想要拜訪任永年。“
吱呀——木門大開,頭發半白的任永年眼中渾濁,口中說道:“你是穆珍珍?果然是女大十八變,和前幾年相比,我一下還認不出。咳咳~”
穆珍珍道:“任叔叔外麵風大,進去說吧。”
院內的擺設非常簡單,一張石桌幾張石椅,遠處還有一座假山。青石板的老路,曆史悠久的建築無聲訴說著這裏曾經也是富貴人家。
“任叔叔你身體可有好轉。”
“唉,自從佩佩娘死了就一直這樣,習慣了。對了,佩佩在宗門裏可有聽話?”任永年將家裏僅剩不多的茶葉拿出招待穆珍珍。
穆珍珍歎了口氣,將事情經過如實相告。
啪——任永年將茶杯重重摔個粉碎,嘴裏罵道:“孽畜,真是家門不幸。這任軒竟幹出這般惡行,佩佩就算不是他親姐姐他也不能出賣她啊!”
“穆姑娘,我們任家對不起你啊。咳咳~咳咳~”
穆珍珍趕忙安慰道:“任叔叔別生氣了,平安如今身體也已康複。對了,就你一人住在這裏嗎?”
“哼,半月前那賤人就搬出去了,說是回娘家但我知道是去找那個奸夫去了。”任永年語氣不善,但心有餘而力不足,自己身體加上重病每況愈下,日暮西山。
“喲,我看是誰來了。哦,原來是穆姑娘啊。”
任永年怒極,臉色通紅道:“你還敢回來?還帶著你的奸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