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獵大會每年都會有少數弟子殞命,今年更是出現奪取同門寶物這等惡劣之事。我命你加強防衛,並做好安撫死傷家屬工作。記住,他們都是我們宗門未來的棟梁之才,切記妥善處理。”坊主溫和有力聲音傳遍各個角落,發出的聲音裏蘊含的力量讓在座的所有人為之一振,一掃頹靡。
“是。”四長老答完又退到一邊。
穆珍珍隻覺得眾人的話語聲就像一陣陣天雷在耳邊回蕩,跌宕起伏,身子漸漸被抽幹了一般。
“什麼?!怎麼可能?怎會?平安他......”
眼前一黑,頓時沒了光彩。雙腿癱軟當下差點昏厥了過去,直覺灌了鉛的腿不聽使喚。
此時的長老和坊主臉上神色各異,也不知是喜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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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啊,妙啊。寒兒,你這一下可以說是立了件大功。”夜晚,段連山在居所裏對著愛子不住稱讚。
段寒滿麵春風:“哦,爹爹請講。”
“哈哈,你別以為我猜不到,我估摸著那林平安的死正是你下的手。”段連山坐在另一張椅子上露出的狡詐的目光,“若是一名弟子突然死亡還有些棘手,而在狩獵大會這種日子,就算是查起來也可以算是極為麻煩。”
段寒笑著搖頭道:“爹爹誤會了,我很想承認。但是這次,真不賴我。”
“哦?那你倒是說說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聽聞不是段寒下的手,他心中疑惑。
“下午,我們最後一次見到林平安時,他神情嚴肅,懷裏像揣著什麼重要的東西似的。我和幾人上前將他圍住,他不肯交出便在那密林裏四處逃奔。”
“最後他被逼的走投無路,我們眼睜睜看著他從山崖上墜了下去。至始至終,孩兒我和幾位同伴都沒碰過他,是他自己失足摔下去的。”
“哈哈,你們也沒動手就談不上搶,怨不得怨不得啊。”
“你除掉了林平安,就是幫坊主除了心頭之患。換句話說,坊主欠了咱們的人情。”段連山心情舒暢,大笑道。
叩叩——兩聲急促的叩門聲打斷了父子兩人的談話。
“進。”
“老爺,少爺。那...林平安回來了。”
段寒大怒,衝著那仆人吼道:胡說,今日我可是親眼所見那林平安從高高的山崖上摔下去。”
那仆人瞬間麵色全無,磕頭道:“千真萬確,小人親眼所見。”
段連山示意段寒收起殺氣,安撫那仆人說:“你仔仔細細地說,不得有一點遺漏。”
“是!是這樣的...夜晚時分,我和幾名守門的弟子正拿著掃帚細細打掃著山門。瞧見遠處一道黑影正在靠近,隻見那林平安毫發無損站在弟子麵前......”
飛羽坊,林平安住處。穆珍珍虔誠地跪拜在林平安父母靈堂前,麵龐沒有一絲血色,兩頰淚痕未幹,雙眼紅腫。
“義父義母,珍珍沒能完成你們的囑托。平安死於非命,可憐我手無縛雞之力沒有辦法查清楚,我這個姐姐也沒有了活下去的理由。等我料理完平安的衣冠塚,帶上他生前的東西,一起去找你們。”
穆珍珍站起身來,似乎下定了決心。
幾步出門,卻看見廚房間燈還亮著。“奇怪,廚房怎麼燈還亮著?難道有賊?”
她掏出一把亮銀匕首,抵在身前。
吱呀——
木門大開,林平安嚇了一跳。他定睛一看,隻覺得眼前的女子嬌美得不像話。眉目動人,膚色在月光襯托下晶瑩雪白,嬌嫩鮮豔。
眼前這人不是平安又會是誰?
“平安?真的是你?你沒有死?”穆珍珍手中的匕首慌亂中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