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全都是七皇子所害,本來我一個奴才不該說這些話,且為肺腑之言,往大師思量。”李林抱了抱拳。
張秋風麵露難色,皺皺眉頭,“好吧,你隨我來,當麵去和張忠把這些事說清楚。”
李林也不含糊,跟著張秋風走了進去。
隻見張忠正盤坐在床上,雙眼緊閉,旁邊還放著一個空碗,看樣子是剛剛喝完藥。
聽到有人進來,張忠緩緩睜開眼。
“哦?李林,你怎麼來了!”張忠看到李林又驚又喜,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給了李林一個大大的擁抱。
看來這李林的確是張忠的朋友,想到這兒,張秋風也不打擾他倆,繼續回院子裏掃地去了。
李林拍拍張忠的肩膀,“弟兄,你變壯實了,今日隨我下山咱倆喝兩杯去!”
本來還興高采烈地張忠聽到李林是來接自己下山的,臉上有露出難色。
李林也看出來了,歎了一口氣:“我知道你心裏過不去這個坎兒,可是,畢竟都是上上輩的事了,你又何苦呢?”
李林知道這事不能強來,得軟磨硬泡才行。
張忠皺皺皺眉頭,“可是他們殺我張家二百多口人,說沒就沒了?如果這事放在你身上,你會好受嗎?”張忠一邊說一邊收拾碗筷。
李林皺皺眉頭,也沒再說什麼。
“除了這些陳年舊事,還有我妹妹被皇帝賜死的事。”張忠看著李林說道。
李林卻擺擺手:“我承認,皇帝的確是賜死了飛燕,但是飛燕並沒有死,而是被人救走了。”
張忠動作一頓:“真……真的?”
“千真萬確,那晚她被白振衣救走的……”李林說完這句話就想抽自己一嘴巴子,這不是把張忠往白振衣那邊推嗎。
“太好了,飛燕沒事。”張忠聽到這個消息自然是喜出望外,看到李林點頭,張忠也放下心來。
“可是白振衣說飛燕已經被賜死了呀。”張忠似乎突然想起什麼,問道。
李林搖搖頭,把白振衣的凶險麵目全都說了出來,不過李林倒是學精了,添油加醋的把白振衣幹的事都說了一遍。
張忠聽的一身冷汗,他萬萬不會想到平日裏給他送藥的溫文爾雅的年輕人竟然會是這副摸樣。
“所以這次我和辰楓一起上山,你就跟我們一起回去吧,而且,飛燕就在濟南府裏。”李林見張忠有些動搖,於是乘勝追擊。
“這麼說辰楓也知道?”張忠突然想起什麼,如果說按原先的狀態的話,那肯定是沒問題的,不過現在張忠又加了這麼一段身世,不由得漸漸起了隔閡。
說到底,現在那些藥物在作祟,已經很大程度的影響了張忠的判斷
李林點點頭:“那有什麼關係呢?”
不過張忠卻別過臉去不再說話。
李林不禁有些著急,不知如何是好。
卻說辰楓這邊,眾人按流程來到大雄寶殿,辰楓扶著太後走進正殿,殿內三尊大佛莊嚴肅穆,隱隱有一股肅殺之氣。
“咚”
外麵傳來一陣鍾聲。
太後虔誠的跪在皇蒲團上,雙眼緊閉,手裏一直盤著佛珠,口中也在低聲詠頌著佛經。
旁邊是兩排和尚,也是雙眼緊閉,敲著木魚。
卻說長子辰成這邊,率軍北上,直擊蒙古。
大軍從京城出發,曆時三天三夜一直行軍到嘎子河,蒙古軍隊在嘎子河北岸,辰成的軍隊駐紮在南岸,雙方在河邊對峙。
肅親王和誠親王聽說朝廷派辰成來支援,自然是不敢怠慢,領兵前去迎接。
“賢侄領兵前來,這次必定能大破敵軍。”誠親王在馬上衝辰成抱抱拳。
辰成笑了笑:“還得請三叔和五叔多多指教。”
看到辰成彬彬有禮,肅親王和誠親王自然很高興,“走,快快回營,我專門叫人給你熬的奶茶,這可是京城喝不到的呀。”
辰成笑了笑,欣然應允。
眾人回到營裏,辰成站在瞭望塔上往北麵看去,很輕易地就能看到蒙古人的臨時營帳。“二位叔叔,這敵我雙方為何相離的如此之近?”辰成有些不解。
肅親王和誠親王對視一眼,看來這個侄兒還是隻會紙上談兵呀。
“北方蒙古騎兵戰鬥力最為強悍,若是他們領兵夜襲,豈不就會輕易得逞?”辰成從瞭望塔上走下來問道。
誠親王笑了笑:“賢侄有所不知,現在正值春夏交替正是這嘎子河多水的時候,尤其是到了晚上,河底暗流湧動,別說馬匹,就算是船也很難通行呀。”
這時,身後一個士兵端上來一碗奶茶。
辰成接過奶茶,仰頭灌了一口,香氣撲鼻,果然解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