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鶯飛草長萬物吐新的季節,江大校園中的直男們又開始享受各種養眼的福利,枝頭報春鳥兒叫,勾起年輕心中的悸動,冒泡的美兒隨著青春的旋律韻動。

程冬弈背著個大號雙肩書包戴著頂棒球帽走進學校大門,才發現想低調的自己成了眾人目光凝聚的焦點,放眼望去才發現沒有一個戴帽子的,他的獨特造型不是低調反成了山炮,發現了問題所在的小程同學取下帽子扭成麻花揣進書包,才發現校園裏居然沒有背書包的,又果斷另類了一把……

有的人注定就是焦點,程冬弈走進教室的瞬間早到聊天打屁的同學全都住了腔,很自覺的對他行起了注目禮,他隻能摸了摸鼻子尷尬的笑了笑,衝大家抬手揮動了一下,盡量用熱情洋溢的聲調打了個招呼:“嗨!”

“哇!哥幻視了,誰借點眼藥水噴一下?”一個詫異的聲音打破了尷尬的氣氛,緊接著程冬弈見到一個戴黑框眼鏡的胖子掀翻了兩張課桌朝自己跑來,他真不記得以前在班上跟哪個胖子有交情,但瞧著對方的大餅臉輪廓似乎又有些熟悉的感覺,這胖子到底是誰?

胖子跑到跟前,對程冬弈咧著嘴兒露齒一笑,現出滿口黃牙:“老大,你還活著?”這貨開場白讓人有種想用大嘴巴子揭他正臉的衝動,緊接著他從口袋裏掏出一盒紅塔山遞了過來,手掌竟有些發抖了,似曾相識的感覺。

程冬弈笑了,他已經猜出了胖子的身份,伸手把煙盒一擋,從口袋裏掏出一包殼子上印著紅五星的特供香煙遞了過去,微笑著說道:“抽哥的,你小子演現代版變形記吧,才多久不見,怎麼能胖成這副德行?”

眼前的胖子就是沈墨,以前那個喜歡抽煙的瘦子,也是程冬弈高中時的同桌兼死黨,才幾個月不見這貨就一個勁竄膘,要不是看到他這口煙熏牙還真認不出來。

沈墨伸手捏了一根香煙,打橫了放在鼻梁上嗅了一口,嘖嘖讚道:“老大,你就是個享受生活的主兒,每次抽這麼好的煙,這次回來準備呆幾天?”在他印象中這位老大就是來學校打醬油的,上課的日子跟曠課的天數完全不成正比,在畢業前能見上幾麵已經是福氣了。

程冬弈翻了個白眼道:“哥這次來是準備好好學習的,呆幾天?還真不好說,先說你小子吧,怎麼跟吃了豬快長似的,該不是打激素的吧?”許久沒和老同學見麵了,聊天的氣氛還是沒變,就是總覺著其他同學看他的眼神兒有點異樣。

沈墨嘿嘿一笑道:“這還不是多虧了你,來,先坐著抽口煙慢慢聊,反正時間充裕得很,待會放學了我請你吃飯。”

程冬弈點了點頭,跟沈墨一起找了個傍窗的位子坐下,剛落座就有一位麵生的小分頭笑嘻嘻的送上來兩瓶綠茶。

“墨哥,青哥,要不要再來點早餐?”小分頭一臉討好的把瓶蓋子擰開,那模樣比飯店裏的服務生還要專業。

沈墨衝小分頭揮了揮手道:“去東門包子鋪揀五籠灌湯包兩籠燒麥過來,記得豆漿,速度點。”說完從口袋裏掏出幾張紅票丟給了小分頭,那模樣跟暴發戶似的,真是三月不見氣質就變,看來這哥們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