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李老這種身份的人出門是根本不用帶皮夾子什麼多餘的東西,能夠資格進他口袋裏的照片,上麵的人肯定和他關係不同一般,太平妞兒是他孫女程冬弈是知道的,但另一張照片上的男人就不知道是誰了,總之那種熟悉感很淡,好像屬於沒有太多交際的那種。

兩枚天境內丹程冬弈收了,這東西不要白不要,就是自己用不著拿去送人也是好的。

李老跟人說話時有個習慣,總會有意無意盯著對方的眼睛,這也會讓人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不同於古武者之間的那種境界懸殊所產生的威壓,這是一種長年累月積累下來的上位者氣勢,身為天境武者的程冬弈跟這位老人獨處時都會有種胸口塞了棉花的感覺,很壓抑。

“知道你跟楊帆之間會有一戰的人普遍都認為你會輸,但依我看你的贏麵似乎還要大一些。”李老眼瞼上的皺痕牽動了兩下,漆黑的瞳仁仿佛能洞悉人內心所想。

程冬弈把視線偏了偏,盡量避免跟這位老爺子對視,低問道:“您為什麼認為我贏麵要大呢?”

李老微微一笑:“道理很簡單,楊帆求財,而你求活,軒轅天晶可以稱之為財,楊帆誌在必得,但就算你交出手上的天晶他同樣不會放過你,不如一戰。”

程冬弈內心對李老的分析很認同,一臉正色的點了點頭。李老道:“你跟楊帆一戰讓我想起了一場戰鬥,我軍無論武器裝備和人數都遠不及敵人,但我們明白這是一場生存之戰,狹路相逢勇者勝,結果我們贏了,贏得了生存的權力。”

程冬弈苦笑道:“您這是拐著彎兒提醒我吧!謝了。”說來李老還真有提醒激勵的意思在內,除了為數不多的幾個之外,絕大多數知情人對剛步入天境不久的小程同學並不看好。

李老正色道:“如果你贏了不要傷害楊帆性命,否則他背後的點蒼派勢必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解決起來會很麻煩。”

程冬弈淡淡的說道:“要是我敗了,姓楊的會不會放過我呢?”

李老還真不敢打包票楊帆會放過程冬弈,或者說這種情況根本不可能出現,要不他怎麼會說程冬弈是在求活呢?

程冬弈其實早料到會是這樣,他起身笑道:“算了,我會盡全力一戰,就像您剛才所說的,求活。”說完甩開大步徑直出門離開,他想到了一個也許能迅速提升實力的法子,迫不及待的想回去試一試了。

李老望著程冬弈離開的背影,良久才搖頭歎了口氣。

程冬弈回到自己別墅並沒有馬上進家門,而是直接打開了地下室大門鑽了進去,他發現這裏的翡翠毛料少了一半不止,不過留下來的還有不少。

抱起一塊裏麵藏著高冰種菠菜綠翡翠的毛料直接固定在了一旁的解石機上,打開電源哢哢幾刀就把裏麵的翡翠整個掏了出來,拳頭大小的一坨,通透純淨,綠瑩瑩煞是喜人。

程冬弈關上解石機,把翡翠料子直接捧到了眼前,開始用透視之眼聚攏裏麵遊離的綠色氣體,他發現翡翠裏的那種氣體很難抽取,抱著一塊冰種翡翠呆坐了五個鍾頭才弄到了那麼棉絮大小的幾絲,不過再過不到三個鍾頭又能抽取到幾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