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診室,一片寂靜。
張小瑜小聲地說:“對了,景哥說,當心跳停止的時候,你們不用著急,大概一分鍾後,就會緩慢恢複的。”
話音剛落。
這時,有人道:“你們看,蘇小姐身上的冰霜開始融化了。”
奇跡的一幕突然發生。
覆蓋全身的冰霜,開始化作水滴,一滴一滴地低落地麵,蘇紫蘇那張蒼白如紙的臉頰慢慢地浮現了紅暈。
滴!滴!心電圖重新煥發了活力。
“咳咳!”
一道輕微的咳嗽聲從病床上傳來,蘇紫蘇緩緩地睜開了眸子。
“醒了,蘇小姐醒了。”
“謝天謝地。”
張德剛軟癱在地,“命保住了!”
所有人鬆了一口氣。
然而,剛剛升騰起的喜悅瞬間被張小瑜的話澆滅。
張小瑜小聲道:“景哥還說,蘇小姐的病情隻是暫時性的控製,她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
“小魚,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
張小瑜的話實在太折磨人了,蘇伯仲開口詢問:“小姑娘,那位小兄弟還說了什麼?沒有留下怎麼治療的方法?”
“這個景哥沒有說哦。”
張小瑜眨了眨眼,說:“他隻是說,這次治療也不是免費的。”
蘇伯仲道:“錢不是問題。”
“不是啦,景哥不要錢。”
蘇伯仲疑惑問:“那他是……”
麵對所有醫院裏的大領導,和這位林江市的大人物,張小瑜看了看張德剛,小聲地說,“景哥說,隻要張副主任跪在地上醫院走一圈,並且大聲說,‘我不該篡改陳元轉正醫士的資格,我不該貪墨陳元的工資,我錯了’。”
噗通!
張德剛白眼一翻,瞬間暈了過去。
這比殺了他還要可怕!
瞥了一眼軟成一攤爛泥的張德剛,蘇伯仲毫不猶豫的點頭道:“這個絕對沒問題!”
他一個眼神示意下,兩個保鏢便拖著暈厥的張德剛出了門。
兩分鍾不到,林江一院又爆出大新聞。
一院的內科副主任竟然跪地向一院之廢陳元認錯!
一時間,看戲的人將整個一院的門口都堵滿了。
而造成這個局麵的陳元,正坐在破爛的小屋子裏,捏著鼻子喝下一碗黑糊糊的藥汁。
將嘴裏澀得作嘔的味道咽下去,陳元整張臉都皺了起來。
原主將這身子作的太差了,他目前隻能依靠藥物來調理,再進行修煉。
與此同時,半掩著的門被人一把推開,“啪”的一聲倒在地,四分五裂。
“不好意思…”
蘇管家幹笑一聲,看著陳元,神情誠懇的道:“先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還請陳先生大人有大量。”
陳元不搭理他,將碗放進破舊的水槽裏衝洗。
“您之前的要求我們已經辦到了,還望您繼續醫治我們家小姐,條件隨您開!”
腦海裏浮現出那張熟悉的臉,陳元心底柔軟幾分。
權衡利弊之下,他轉過身,回道:“可以,但我需要的藥材,一樣不能少!”
蘇管家忙點頭應允,暗自鬆了一口氣。
剛到一院門口,陳元看著堵的水泄不通的道路和嘈雜的聲音,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