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料峭,大雪紛飛。
槐城。
城門口。
素白旗幟在半空中飄蕩,上麵繡著龍飛鳳舞的四個大字。
老李酒肆。
簡單搭起來的草棚在冷風的呼嘯下搖搖欲墜,棚中火爐滋滋作響。
幾名老少不一的男人在棚下喝著酒暖和身子。
張文生淺淺抿了一口火辣辣的薑酒,絲毫不理會身旁兩個老家夥激動的爭執,繼續認真看著手中的報紙。
【永安曆七十五年,大奉新皇朱恩均上任,普天同慶大赦天下】
【同日,大奉王朝第四位反王誕生,淮南王繼汝陽王、汾陽王...之後,也宣布造反】
【大奉王朝向西洋聯邦購買了一批最新的火銃和大炮,已正式應用到軍事之中】
【大奉王朝一年一度的錦衣衛即將在春季開放招生名額...】
【注意!注意!北地一夜之間多出六大禁地,切忌誤入,六大禁地分別是聚賢莊,鳳凰嶺,龍頭灣......】
哪怕早已了解過,但張文生看著報紙上的新聞,還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他是個穿越者,穿越到了一個陌生卻又有點熟悉的朝代。
這個朝代叫大奉王朝,不是前世的任何一個王朝。
可前世該有的曆史,這裏都有。
曆史的火車仿佛在這個世界開了個大大的玩笑,秦漢晉...隋唐...宋元...之後的明清被前世莫須有的奉朝所替代。
不止曆史軌跡,還有科技發展全都出現了變化。
奉朝不止有熟悉的火銃炸藥,堅船利炮,旗袍佳人,錦衣夜行...
還有...躲在暗處的詭異妖魔,和傳說中的神仙術法...
前世所有存在的,不存在的元素,都糅雜在這個即將風起雲湧的朝代中。
……
“瘋了瘋了,我看你這個老東西完全是失了智,就你那兩把刷子也敢去鳳凰嶺除邪捉詭?”
“你知不知道鳳凰嶺去了多少能人異士?最後一個活著出來的也沒有啊。”
圍著破爛布兜的老掌櫃,正苦口婆心勸著另一名胡須花白、麵色棗紅的老人。
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好友的本事,雖說是個術士,可算命看風水全靠編,捉妖除魔全靠唬。
“他們不行不代表我不行,說完了就給我打一壺酒吧,我還要趁著天沒黑趕路。”
麵色棗紅的老人賭著氣執拗回道,根本不聽所勸,自顧自將懸掛在腰間的鐵皮酒壺解下來,輕放在暗紅色的木桌上。
“行,我算是看透了,某些人是真的沒有自知之明,文生,你來勸勸你師父。”
老掌櫃氣的吹胡子瞪眼,可實在是拿好友沒轍。
張文生雷打不動的靠在圈椅上,翹著二郎腿翻看著報紙:“我勸不動。”
“勸不動也得勸,你師父不懂事,你還不懂事嗎?你師父從小就疼你,你跟他好好說說他會理解的。”
“嗯。”
“你這孩子打小就聰明,還念過書練過武,你師父他其實有點怕你呢。”
“哦。”
“實在不行,就直接敲暈了扛回去。”
“好。”
“瑪德,你到底有沒有聽老子講話,一張破報紙別看了,有什麼好看的。”
老掌櫃說了半天,見張文生敷衍他樣子,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來。
直接上前搶過報紙卷成棒子形狀,敲了敲他的腦袋。
張文生揉了揉腦袋歎了口氣:“李伯,真不是我不想勸,是真勸不動啊。”
老掌櫃雙手插腰:“怎麼又勸不動了?”
“我長話短說吧。”張文生捋了捋思路,組織了會語言,這才說道……
昨日。
林殷老人在見到老張頭,嘲諷侮辱了兩句。
這林殷老人家裏頗有些勢力,橫行霸道慣了。
不少人都是他的欺負對象,其中之一的老張頭更是從少年欺負到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