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玉華安!
不,不是,是張長生,他竟藏在玉華安身上,這話聽著古怪,丁小升也覺得古怪,齜牙冷笑:“張長生,你終於生下來了。”
哢嚓!
兩隻白嫩嫩的手指突然夾住劍光,黑白交纏,在指間濺斥,漸漸讓手指染上一層淡淡灰質。
丁小升眉頭一簇:“好厲害的長生劍!”
砰!
說罷,兩指用力,黑光劍光陡然迸碎,震出張長生,才將現身,丁小升一拳頭已經砸來。
昂!
拳力貫天,一隻小小虯龍纏繞手臂,龍鱗層層,龍爪鋒銳,活靈活現,張長生避之不急,胸口浮出一麵護心鏡。
鐺!
一聲巨震,護心鏡當場崩裂,張長生則趁機脫身,臉色黑沉。
不止是因為被丁小升直接砸了回來,更因為丁小升那一句——生下來。
生,生下來?
呸,他張長生是借助隨身空間,藏在玉華安身上,怎麼能叫生,那是生麼?可怕的不是沒文化,而是沒文化還不自知。
張長生心底狠狠啐罵,臉上掛著冷意:“的確有些手段,難怪敢打劫我們?”
“這麼說,你是不服啊?”丁小升挑了挑眉頭。
“不,我很服氣。”出乎意料,張長生突然大笑起來,向旁外空無之處一一指去:“但諸位公子服不服我就不知道了。”
每一次手指微頓,就有一人走出虛空,或是神采飛揚,或是氣機深沉,亦或張揚霸道,或如龍虎,如淵如庭,風采各有不同,共計一十六人,非凡超然,唯一相同的,或許是落在丁小升身上的冰冷目光。
“不如我們問問他們?”張長生笑容越盛。
這十六人,卻是在虛空幻境被搶劫的一十六家公子。
當然,被搶的肯定不止十六人,隻有這十六人牌麵最大,最吃不得虧,非要找回場子不可。
“張長生,你們出,賣,我!”可臉色率先陰沉下來的,卻是玉華安。
若隻有張長生等人,他對付丁小升的事還能隱瞞,可十六家公子摻和,玉華安聯合外人,吃裏扒外的事定然得捅到降頭教高層,吃一個掛落。
甚至,要被安一個叛教之罪。
按說,魔教中人無情無信,同門相殘、背信棄義並不少見,但畢竟屬於教中內鬥,所謂我們打得,你們打不得,聯合外人欺負“自己人”這種事,自古以來最叫人厭惡。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在我等麵前咋呼?”
張長生尚未回應,一尊霸道的身影已經走了出來,獅虎甲,貔貅爪,鮮紅大氅飛揚,好不威風。
卻是鄴北伯,二品虎威將軍郎尚之子,郎平。
此人天生神力,更得大機緣、大造化,傳聞,郎平三歲之時,誤入一座寒潭,巧得上古魔神傳承,自此練得一身強橫魔功——魔獅狂虎功體,雖然隻有神通境四重天境界,真打起來,尋常神通境六重天都未必是他對手。
嗯,半月前,在虛空幻境被丁小升搶劫了……
咳咳,最後一句不是為了體麵丁小升多厲害,而是為了詳細闡述郎平生平履曆,有始而有終,對,就是這樣。
“好一個郎平,若你爹在此,我還退避三分,你算的什麼,也敢在我麵前猖狂?”郎平狂,玉華安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