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關上廟門,然後就回頭去追二叔。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我跟二叔吃了飯,然後在家裏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就直接出發了。
其實我連去哪裏都不知道,二叔也沒跟我說,隻是說他知道以前老鬼爺爺住在哪裏,想去看看現在還在不?
我心想最好是還在人世,那樣就算不在以前的地方住了,最起碼可以找到,這也不是說我詛咒老鬼爺爺,畢竟我記得二十年前老鬼爺爺就已經是一個老人了。
不過這次讓我非常無語的是,二叔竟然選擇步行去找老鬼爺爺,說他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隻是以前跟爺爺去過一次,而且那次是步行去的,所以這次隻能步行去,不然他也找不到。
我心裏那是什麼感覺,連我自己都有點說不清楚了,隻能在心裏祈禱,最好是離得不會太遠,這一次跟二叔出去,我就沒法活著回來了。
其實以前上學的時候,我每天爬山也習慣了,走路不怕,但現在,我在城市裏待了十來年了,一直都是坐車,忽然讓我步行走遠路,先不說能不能走得動,我心裏都膽怯的不行。
這一走就直接走了一整天,期間幾乎沒怎麼休息,而且走的還是山路,可真是要了我的老命了,腿上酸痛不說,腳上還被磨起泡了,火辣辣的疼。
這時候天都已經黑了,我跟二叔還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不用說,也隻能露宿荒野了,不過這時候是夏天,晚上也不是太冷,不然在這種荒山野嶺過夜,非得凍死不可。
我跟二叔找了一塊比較平坦的草地,然後拾了一些幹柴,在地上生起了一堆篝火。
晚上火這玩意,在晚上對於人來說有著很大的作用,尤其是這樣的荒山野嶺,最起碼可以給人安全感,看著火苗漸漸旺盛了起來,我心裏也踏實多了。
二叔從包裏拿出兩個硬梆梆的饅頭,遞給了我一個,雖然我不喜歡吃饅頭,尤其是這樣又硬又冰涼的饅頭,但這時候餓得肚子咕咕直叫,實在沒辦法,我隻能接了過來。
二叔也不管我,拿著硬梆梆的饅頭就啃了起來,同時還從包裏摸出燒酒,時不時的灌一口,看樣子還很享受。
我也拿著饅頭咬了一口,嚼了半天都咽不下去,我隻好從包裏摸出了一個水壺,然後灌了兩口冰涼的水,這次算是好了點。
吃饅頭,喝涼水,還要露宿荒野,我不敢想象有一天我也會落魄到這步田地,歸根結底我覺得都是二叔的功勞,跟著他什麼不可能的事都變成了可能。
吃了一個饅頭之後,我又去周圍找了點柴火,見了一些粗壯的樹枝,畢竟要在這荒山野嶺過夜,我可不敢讓篝火熄滅。
二叔還在吃著饅頭喝著酒,我剛把扯過來的柴火挑了幾個堆到篝火上,二叔忽然一口酒就噴了出來,然後瞪著眼睛問我,“你這從哪搞來的這玩意”?
“什麼”?我不明所以的問對方。
“這玩意他麼不能當柴火燒,會倒黴的,你丫的真不懂事”。二叔說著把篝火上麵一截奇形怪狀的樹枝給拎了起來。
我借著火光看了一下,忽然感覺有點不對勁,因為這截柴火的樣子有點像人,不對,因該是像一個小孩。
“看出來了嗎?你他麼把死娃娃當柴火燒,我都要跟著你倒黴了”。二叔一臉不快的說。
我一看頓時頭皮都炸起來了,這他麼剛才黑古隆冬的沒注意,怎麼拾柴火把這玩意給拾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