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陽接了過去,點著後深吸了兩口說,“龍紋出生在越南,沒有人知道他的家庭和背景,甚至連十八歲以前的資料都是空白的,總之等他出現的時候,已經是越南一個雇傭兵團的成員了,他是殺手,主要接各種刺殺的任務,不過後來,他們那個雇傭兵團不知道出於何種原因,全部覆滅了,隻活下來他一個人,所以他才來到了中國,並且組織了一個黑幫”。
“那你覺得以他的性格,接下來他會怎麼做”?我點起一支煙問顧陽。
“不知道,不過按照常理來推斷,他肯定會殺了我們的,尤其是我”。顧陽說著掐掉了手裏的煙頭,眉頭都擰成了一塊。
“那你在這之前有沒有遇到被襲殺的事件?比如像我們今天這樣的情況”?我沉吟了一下問對方。
“沒有”。
顧陽搖搖頭說,“因為我的身份比較特殊,而且現在風頭正緊,所以我覺得龍紋暫時應該不會找我,但我知道,他遲早會找我的”。
“難道你們就沒有什麼辦法抓住他麼?我覺得要是在中國境內通緝一個罪犯,應該不會那麼難吧”?我皺著眉頭問對方。
“你不了解他,他是一個非常出色的殺手,最善於偽裝自己,他甚至可以以陌生的麵孔出現在你麵前,即使跟你麵對麵,你也不一定能夠認得出來”。顧陽說著搖了搖頭,看得出他很無奈。
“你的意思是那家夥可以易容”?我說著瞪大了眼睛。
“算是吧”。
顧陽點點說,“他的偽裝術已經到了一定的程度,跟易容術也差不多”。
我一聽頭都大了,這尼瑪合計著是一個多麵人,就算他出現在我麵前我也不一定認得出來,這樣人家要殺我,我根本防不勝防。
想到這裏我真心感覺鬱悶了,他麼每次這種狗血的事情都讓我遇上,這果然是厄運當頭的節奏。
我跟二叔去警察局錄了口供,然後對方也沒有為難我們,直接就讓我們回來了。
回到家,我看著地板上的鮮血,真心沒法呆在這種地方了,感覺怎麼著都不舒服,甚至有點恐懼。
第二天菠蘿去了店裏,我跟二叔則是直接收拾東西回了老家,畢竟現在龍紋幫已經知道了我在這裏,而且昨天殺了他們兩個人,想想他們也不會放過我們的。
其實我也不想回老家的,但現在形勢所逼,在這裏待著實在是太危險了,所以沒辦法,隻能先回老家避避風頭了。
我跟二叔在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時間過得倒也挺快,中午的時候車子已經到了山腳下,然後我們就改坐三輪車,顛簸了一個小多時才回到了家裏。
吃過飯以後,已經是下午了,二叔說要帶我去廟裏上柱香,我隻好跟著去了。
我們這裏的廟都是神廟,供奉的也都是山神土地,或者西王母之類的神,不過我們這裏的神像,都需要降神,應該等同於開光吧,這個具體我也不太懂,不過我以前有見過,就是一群人抬著神像,然後注重的就是這個降。
這個降其實就是抬轎的幾個人亂晃,橫衝直撞,一陣跑這裏,一陣跑那裏的,人家說後麵神會自動降,也就是抬轎的人不受自己控製,不由自主的去晃,但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因為我沒有太過轎子,所以到底是抬轎的幾個人自己在降,還是神在降,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們這一塊有四個村子,合起來有七十多戶人吧,其實也可以說是一個村子,因為離得也不是太遠。
四個村子交界的地方,有一座大廟,稱之為娘娘廟,其實裏麵供的神像我也不認識,然後我們每個村子都有一座山神廟,一般情況都是自己村的人拜自己村子的神,至於娘娘廟,則是四個村子的人共同祭拜的。
我跟二叔首先去村裏的山神廟上了香,然後就去了娘娘廟,這娘娘廟離我們村子說遠也不遠,說近也不近,加上這裏是山路,走起來大約要半個多小時吧。
“你知道我為什麼帶你回來麼”?二叔邊走邊問我。
“不就是避風頭麼,免得龍紋那家夥找到我”。我不假思索的回答。
“你錯了,避風頭怎麼可能跑家裏來,那樣隻會給家裏人也帶來麻煩”。二叔說著搖搖頭。
我一聽頓時心裏一緊,要不是二叔說出來,我甚至都沒想到,我跟二叔惹得這可是殺身之禍,回到家那不是會牽連家裏人麼?這絕對不是明智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