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年6月0日
神農國
雲城
趙晴睜開雙眼時,身上的劇痛都比不過赤身裸體的屈辱感更令她震驚。
一種植物的名稱差點脫口而出。
注意素質,注意素質,注意素質。
趙晴艱難地坐起身來,手上鈴鐺聲伴著金屬鏈條的脆響,讓她血氣上湧,隻恨手邊沒有菜刀。
終於冷靜下來後,她開始打量周遭的環境,二十多平米的房間裏隻擺放了身下的一張大床。
四麵牆上都掛著黑色的窗簾,唯一的光源是頭頂和腳下貼牆的一圈暗綠的光帶。
光看這間房間的布置,就知道屋主人是個神經病加變態狂,審美從出生就落在胎盤裏了。
趙晴忍了又忍才下定決心看向自己現在的處境,身上原本穿的是一件絲薄的白色長裙,此時成破布狀態散落在床上和地上。
此時她身上隻有一半肩頭掛著幾片碎布條……
她身上的青紫和各種不明傷痕是個成年人就沒有不懂的。
最令人作嘔的是身上粘粘糊糊的觸感。
趙晴覺得自己要是氣性再大點,或者有個心髒病什麼的估計都得原地去世。
她冷靜地試了試手上腳上的鐐銬,很好,在沒有鑰匙的前提下除非把手腳砍了,或者把骨頭敲碎才能取得下來。
趙晴咬著麻木的嘴唇生生咬出一絲血線。
給我一部手機我能把你告到荒地老,11010119114能打的電話都打一遍,我就不信不能把你送走!
踏踏踏……
皮鞋踩在樓梯上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趙晴連忙躺下,擺出一副生無可戀的死屍狀。
門被哢噠一聲打開,然後原本不緊不慢的腳步聲突然急促起來。
“寶寶,寶寶,我的柔柔,對不起對不起,我昨失控了,我不是故意的,我現在就給你解開!”
著男人手忙腳亂地從口袋裏掏出一大串鑰匙,想給趙晴打開鎖鏈,可能是太著急了,一連掉了五六次,一隻手銬都沒解開。
趙晴強忍著罵人的衝動,依舊睜著眼,眼神空洞,一動不動的看著花板。
可能是觀眾不給力,表演人士表演動力不足。
男人終於安安穩穩打開了兩隻手一隻腳的鐐銬。
老子不配有第四肢體嗎?
男人顫抖著手將趙晴拉進懷裏,溫熱的液體滴落在趙晴臉上。
“對不起,柔柔,你別生氣了好不好,你看阿姨給你起名叫溫柔不就是想要讓你開開心心溫溫柔柔的嗎?你看現在這個樣子你怎麼對得起阿姨對你的期望?”
著著男人反而生氣起來,開始理直氣壯地指責趙晴。
我替人家媽媽謝謝你哦!
趙晴強壓下聽到溫柔這個名字後心中的震驚和一萬頭草泥馬,她抬頭冷冷的看向男人。
完全無視他俊美卻變態的臉龐:“打開。”
或許是趙晴的氣勢太強硬,男人愣了愣居然真的給她打開了最後一隻腳的鎖鏈。
趙晴強忍著鎖鏈劃過破損皮膚時的痛意,慢慢坐起身,將腿蜷縮起來。
一隻手卻被強硬地抓走,塞進一把冰冷鋒利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