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您大媽。”
附近沒看到有警察,綜合大媽說的和他所知道的結合起來,很大可能是那名素未謀麵的高中生所為,局裏的增援到這是來做收尾工作,把有嫌疑人帶回去做個口供,順便找高中生的屍體。
和成隊他們離開這賓館到口岸,絕對不超過一個小時時間,局裏的增援力量到這裏也就十幾分鍾,這中間的間隙也就是那麼十分鍾,楚致他們人一走,一兩分鍾甚至幾十秒後,兩個女孩來到一樓門口“跳舞”,
巧合?
不是,楚致很少相信巧合這虛無縹緲的東西,至少從他開了天眼之後就沒在相信過巧合。
“還是隔的太遠了,關於陰陽還是了解太少,道士這是要讓我自生自滅麼?雖然一些事上麵他有點不著調,大事上麵應該不會怎麼無厘頭的讓我了解這些東西。”
“得了,又鑽入死胡同,”把思緒移開,不在想道士意欲何為,一道熟悉的聲音從大廳裏邊兒傳來,
“封建迷信帥哥,你咋也在這呀?”甜美的聲音讓楚致憂鬱一整天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視線從兩具屍體上麵移開,
扭過頭,
楚致看到第一次去局裏旁聽時坐他旁邊的女孩,沒記錯的話好像是叫於夢。
於夢在向他招手,楚致跨過警戒線走到女孩身邊,
一抹清香隨著女孩甜美的聲音:“封建迷信你不是和成隊他們在一起嘛,他們人呐?”
“哦,成隊他們去了一趟口岸附近,經理打算出逃,他們聯合水警一起去對付黑船了。”指著前麵兩具屍體道:“這兩個女孩我能看看麼?我可能在九一三見過她們。”
這話可不是隨口胡說的,具體怎麼回事他現在也是糊裏糊塗,隻不過有了一點苗頭,兩名出事的女孩和他在九一三裏邊兒見到的那兩名女孩身高差不多,三圍也是基本吻合,畢竟兩名女孩可是被他綁過一次。
於夢眼珠一轉,摸著下巴道:“是這樣呀,話說你為什麼會在這認識兩名女孩呢?我剛才上去看了下九一三,裏邊可是個情趣房哦~你………………”
“你的關注點這麼刁鑽?”楚致的腦洞沒她那麼大,
“我和她們沒有任何關係,隻是因為一些事才會在九一三遇到她們。”不久前還活蹦亂跳的女孩,現在就這樣靜靜地躺在賓館門口,著實有些唏噓。
比不上親人去世時的那種悲痛,無所適從。也會讓你在心底為她們默哀。
就像你在吃早餐時和旁邊一個陌生人搭了幾句話,盡管聊的都是一些雞皮蒜毛還有不入流的事。而你中午下班路過一家咖啡廳,發現早上和你搭嘴的人因為頭頂上掉落的石磚被砸死,雖不至於嚎啕大哭,但你也會在心裏失落一陣子,感慨人生渺小。
於夢讓人幫忙拿了一副白手套給楚致,今天是他第二次戴這玩意兒,如果每次都是用來查看死者,他挺不願意戴這東西的。
一天內在這條酒吧街上死了三個人,在加上之前A市報道上的五個人。一個他見過的醉酒大叔,三個在警局會議室監控中的兩女一男,還有一個男子,就是八個人了。
這還沒加上黑牙村的那幾個村民,不然都可以在黃泉路湊齊三桌麻將了。
把白布拉開一角,楚致眉毛緊皺,女孩的眼睛為什麼沒人幫她合上?
慘白的臉,就像剛裝修的毛坯房一樣,隻有兩隻瞳孔是睜開的,警局的法醫在查看死者後,在蓋上白布的時候都會把沒閉眼的死者給她閉上,這是一個華夏人民都知道的規矩,死者生前不管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在死亡入葬時都會有人幫忙合上眼睛,算是了結這一世的一切,下輩子重新開始。
楚致不認為於夢她們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又盯著女孩瞳孔看了一會兒,沒找到自己想要找到的影子,知道是那兩名女孩就行了,也沒必要把白布全部拉開,周圍還圍著人呢,雖然已經走的差不多。
畢竟現在是半夜,大家都回家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