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於心不忍收天魔
“大喇嘛言重了,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您非凡俗人,但有所求,盡管開口。隻要允許,我都可以滿足。”
楚浪根本不與他打機鋒,仍然幹脆道:“可若大喇嘛所求太過強人所難,就請恕在下無能為力了。”
“檀越慧眼,貧僧今日上門叨擾,確實有事相求。”
那苦行僧見楚浪這般態度,也不扭捏,直言道:“還請檀越能將胸前所佩之物舍予貧僧,貧僧可用此轉法金輪與一枚佛陀舍利作為交換。”
“這,大喇嘛可是為難楚浪了。”
楚浪聞言,知道這和尚真個是有本事的。不過,他所求之物,自己卻給不了。
“我這胸前所佩風雷寶印,乃是當朝司天監少監管千秋管大人之物,並非楚浪所有。”
楚浪為難道:“況且我父母傳下的玉佩被管大人拿走,也不知他是不是早料到有此一遭,才以防萬一拿我的玉佩作抵。”
“檀越且寬心,你那玉佩,依貧僧來看是回不來了。”
苦行僧掐指一算,朝楚浪道:“宿命如此,檀越胸前所佩之物注定歸你所有,即便你與貧僧換了,也無大礙。
況且,檀越近來有諸多麻煩瑣事。你所佩之物能救你自己,卻救不了身邊人。貧僧這轉法金輪雖及不上檀越所佩之物威能,卻可令現如今的檀越有自保之力。那佛陀舍利中更含有大日如來本相,於現如今的檀越也大有益處!”
“大喇嘛好生厲害,不知是否將佛門六大神通全修成了?”
楚浪好奇麵前人修為,問道:“既然大喇嘛如此厲害,又為何要與我換物?”
“阿彌陀佛,檀越對我佛門神通感興趣?”
苦行僧聞言,心思一動道:“若是檀越願意,貧僧可為檀越傳法,將一身佛法密咒傾囊相授。”
“別別別,可使不得。”
楚浪搖頭道:“我誌不在此,不敢勞煩大喇嘛”
頓了頓,楚浪道:“即便大喇嘛所言是真,我那玉佩回不來了。可終究沒見到正主,不知其中緣由。若是我現在同意與大喇嘛交換了,等正主來了,到時各自理虧也是不美。”
“檀越容稟,非是貧僧強人所難,隻因我這小徒兒十分需要風雷寶印。”
苦行僧將一直藏在自己身後的小沙彌叫至楚浪麵前見禮道:“我知檀越也是大難餘生,該知道其中苦痛。還請檀越發下慈悲,救我這徒兒一救。”
“這小師傅生得可真好,倒是苦了他……”
楚浪見麵前十多歲的小沙彌戰戰兢兢地朝他見禮問好,不由好生打量一番。
隻見這小沙彌不是中原血統,生得一副異域麵孔,如天使般。或是因為周身被寬大的黃麻僧衣包裹,其裸露出的皮膚雖然仍舊白皙,卻因長期的苦行僧生活透出病態般的慘白。
“……大喇嘛可是好狠的心腸,竟然帶著這麼一個孩子行苦行之事。難道,她是大喇嘛的明妃不成?!”
楚浪一番打量,覺得這小沙彌雖然看上去有些營養不良,但卻看不出有什麼災病。剛想說話,卻反應過來。
彎下身正對小沙彌仔細看,楚浪心中陡生一團無名怒火。
對於楚浪的質問,苦行僧並不答話,隻向小沙彌吩咐道:“將袍帽去了,讓檀越好好看看你的眼睛。”
小沙彌聞言,當即乖乖去了袍帽,有些怯怯地與楚浪對視。
“……好香,好魅惑的一雙眸子,這真是個孩子?”
楚浪依苦行僧的言語看向這小沙彌的眼眸,這一看不要緊,楚浪當即被這雙眸子吸引住。
“……嘶……”
越盯著這小沙彌的眸子看,楚浪便越發心癢癢起來。一個晃神,隻見那原本羞怯怯的小沙彌忽然換了副麵容。
那小沙彌原本羞怯的眼神忽然一變,由羞怯變得大膽,由柔弱見憐變得明媚動人。
她那雙藍色眸子中,此刻竟然流露出絲絲嫵媚。帶著那花骨朵般的青澀誘人,鼓動著楚浪潛藏在內心最底處的肮髒欲望。
“天魔?!”
楚浪短暫失神,心神中仿佛看到這小沙彌衣著片縷作神女狀翩然舞動。差點把持不住心神的他意識到不妙後,瞬間在腦海中觀想出大日光耀諸天圖。
“……看來我錯怪大喇嘛了。”
楚浪回了神,不可思議地看著小沙彌,朝苦行僧問道:“這孩子竟然是天魔嗎?”
“檀越並不錯怪貧僧。”
苦行僧一一朝楚浪解釋道:“這孩子不是天魔,隻是被天魔入體了。說來,一切也都是因貧僧而起。”
苦行僧一番闡述,楚浪知道了,這小沙彌是南疆一小國國主之女。因那國主與這苦行僧是至交,所以國破時求苦行僧保護收養了原本還是嬰孩的小沙彌。
後來,苦行僧參佛悟道時引得天魔降臨。機緣巧合之下,天魔鑽入小沙彌心神之中寄存。
本來,苦行僧是可以直接為小沙彌祛除天魔的。可心念一動,便借由小沙彌為媒介與天魔交鋒,以此契機修煉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