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青眸說:“他現在沒有覺醒,又怎麼可能會霸王劍法最後三式。”
項少卿成竹在‘胸’,似乎早就料到。他笑了笑說:“沒覺醒也沒事,漢莊保存著昔年征戰殺伐的鎧甲。一千年前那一世的項王,尚且是個孩子,穿上鎧甲都能覺醒。我現在就把鎧甲取來,是真是假,一試便知。”
姬青眸最擔心的事發生了。如果葉寒穿上鎧甲,還是什麼都想不起,那麼今天必死無疑。
煙槍老人親自取來的鎧甲。雙手捧著,低著腦袋,舉到頭頂。兩千年後的項家兒郎,依舊對先祖保持著無法想象的傾慕。
他來到葉寒身邊,吩咐身後的人幫葉寒換上。姬青眸卻冷冷道:“滾開!”
她緩緩的,小心翼翼的把葉寒四肢脖子上的繩子解開,溫柔的為他拍打著身上的塵土,甚至替他整了整淩‘亂’的頭發。這些舉動,自然流暢,仿佛做過無數次一般。
雙手捧著鎧甲,姬青眸咬著嘴‘唇’,天人‘交’戰很久,終於下定決心賭一把她的項王到底能不能覺醒。
“王,還記得嗎?我每次幫你穿鎧甲的時候,你都會對我說一句話。”她目光沒有和葉寒相‘交’,專心致誌的幫他換衣服,溫柔賢惠,好像在喃喃自語。
葉寒哪裏可能記得!他披著那一身陪著兩千年前項王征戰殺伐的鎧甲,望著上麵被鮮血染紅的榮耀,除了覺得有點重,什麼都沒有想起來。
可是他望著麵前這‘女’人。望著這位被很多人成為成了‘精’的妖魅毒蛇,心狠手辣,心思狡詐的‘女’人,第一次感受到她那顆柔情萬種的心。可笑他還一直以為姬青眸在演戲,不過是為了騙到那根發簪而已。
他莫名其妙不敢說不記得。伸出手,溫柔的為她擦去掛在嬌嫩臉龐的淚水,微笑著淡淡問道:“我真的是項羽?”
姬青眸撇著嘴,抓著他的手放在自己臉上,望著葉寒的眼睛,道:“你忘了,我還記得。”
麻痹的,我忽然間獸‘性’大發,要改一首歌詞:
我們原來見過,你還記得嗎?
那是一個‘春’天,我剛發芽。
你一騎絕塵而過,沒有回頭。
我記得,你卻忘了。
我們原來見過,你還記得嗎?
那是一個夏天,盛開如‘花’。
你凱旋而歸,唱著歌,不是對我。
但我記得,可你卻忘了。
我們原來見過,你還記得嗎?
那是一個秋天,夕陽西下。
你昂著頭傲慢的讓我不敢和你說話。
你經過我風起拂動了我的發。
我還記得,你卻忘了。
我們原來見過,你還記得嗎?
那是一個冬天,漫天雪‘花’。
我煮一壺老酒偎在你懷裏。
我一直記得,你卻早就忘了。
我們原來見過,你還記得嗎?
那時我還待字閨中守在窗欞下。
我寫下你的名字,藏在枕被下。
我畫了你的模樣,對著彎月亮。
我們原來見過,你還記得嗎?
當我們來到今生各自天涯。
天涯相望今生麵對誰曾想?
還能相遇就像夢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