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第95章 你什麼時候也學會騙我了(3 / 3)

十一在心中歎氣。韓亦辰昨天太過溫柔,前戲也做的太多,在脖子前胸留下不少痕跡。這麼熱的天,她要是穿個高領的衣服回來也實在太可疑,如果現在把頭發撩起來,這事就沒辦法解釋了。

十一無言的沉默著。爸爸這樣步步相逼,明顯心裏已經猜到了。可是……

她真的不能說。爸爸雖然平時看起來好像不太關心她,可是她有事的時候,從來都是一聲不吭的給她善後。

要是讓他知道韓亦辰昨天強行帶走她,不曉得會怎麼教訓他。

她還記得,她上高中時候的一件事。那時,她從來沒說過自己是殷家的大小姐,平時也不會表現的家裏多麼有錢,看起來家境普普通通,偏偏性子冷,不愛搭理人,也不合群。

她曾經被孤立過。

那時候年紀小,女生之間的惡意清晰明顯,往往來源都不要,就開始刻意的抱以敵對態度。

用天真和單純作為武器,然後說出各種惡毒殘忍的話。也更因為單純的年紀天真的性格,受到的傷害才更加深刻。

很多時候,往往就是因為那種年紀被人惡意中傷過,被排擠孤立過,所以後來的性格,一生的路線都會被重重的影響到。

當然她不是那種脆弱的女生,被孤立也沒什麼,她更樂得輕鬆。該叛逆叛逆,因為打起架不要命,雖然沒人理她,也沒人敢惹她。

直到高二,那時候班上轉來一個女生,叫什麼已經記不清了,就姑且叫她A小姐吧。算得上漂亮,家裏有錢,學校一堆男生女生追在她後麵,眾星捧月的。

有一次一個跟著A小姐的小跟班惹到了十一,以十一的性格自然轟轟烈烈的燃了火。

兩個人打得不可開交,女生之間的打架確實離不開揪頭發什麼的……十一揪掉了那個女生一撮頭發,女生哭得驚天動地的時候,A小姐就出現了。

她同樣轟轟烈烈的護短,叫來了一眾追隨者。十一那個時候年紀還小,然而無論多少歲,她一個人,雙手難敵眾拳。

最後,理所當然地被送進醫院。要不是後來有人看不下去找了老師,十一估計都不止要在醫院躺一個月。

一個月後,幾乎全班同學都來醫院接十一,而那個A小姐,也從哪來回哪去了。聽說她們家的企業,在本市的發展狼狽不堪,最後灰溜溜的回了老家。

聽說直到現在,A小姐家堪堪從當初的元氣大傷中恢複,但仍然不敢再來本市。

毫無疑問,這是爸爸幹的。

殷十一當初卻覺得,殷昌江在她被打的那麼厲害的時候,人在哪裏。她被孤立的時候,人在哪裏。

這些都是長大以後了才明白的事。

A小姐隻是一個例子,她打不過惹了她的人,那些人往往都沒有好結果。她打敗了的人,傷得不夠慘的,也不會有好結果。若是她受了傷,對方更沒有好結果。

這次是韓亦辰的話……

她更不希望爸爸參與到這件事裏來。她不想爸爸去報複去修理韓亦辰,不希望他用手段去替她去教訓韓亦辰。

她不想……

雖然承認起來會覺得心隱隱作痛,但是沒有辦法偽裝給自己看,說出違心的話:她不在意。

爸爸說的每一個字,都能讓她的心一寸寸揪緊。她擔心韓亦辰,因為爸爸原本就不喜歡他,如果告訴他昨晚的室,反應肯定會很激烈。她隻能保持沉默,仿佛這樣就沒事了。

殷昌江見狀,心裏那個名字幾乎是板上釘釘。他口氣不善,臉色也黑的徹底。

他心中一把火起,眼光也就越發的鋒利起來。“你倒是說話啊,再替他解釋辯駁啊。想盡辦法去掩飾,好來騙我,是不是?殷十一,你倒真是我殷昌江養出來的好女兒。”

一聽到爸爸說這樣的話,十一的心也就徹底冷了。所有的猜想成真,那一點強撐著的沉默也沒有辦法再去繼續。

爸爸果然,從一開始就猜到了。所以無論她說什麼,怎麼解釋,其實反而越發讓爸爸深信不疑自己的猜想,越發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就算最初隻有一個隱隱的念頭,恐怕現在也萬分牢固了吧。

十一啞口無言,多說多錯,她現在根本沒有辦法去說什麼。“爸……不是你想的那樣。”

殷昌江冷哼,“不是我想的那樣,那你說是怎樣?你倒是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或者,你真的要我把什麼都說出來嗎?我是老了,但我還沒有變的愚蠢。”

十一隻能默默低頭,眼裏一片頹然,她冷著一張臉,心中卻掙紮糾結的不像樣子。

殷昌江連連冷笑,“你當初答應跟蘇家聯姻,我是很高興的。以為,你終於長大了。”他頓了頓又說:“起初他說給他三天,我也沒阻止,由你們去了。可是結果是什麼樣子?嗯?最終決定和他一刀兩斷的人,是你吧,十一?”

殷昌江皺著眉,眼裏的火苗亂竄,隻覺得那把火燒的全身都是憤怒,他麵色冷峻。

“你手機帶出去的時候是充滿電的吧,難道隻給你打了幾個電話就沒電了?你當時打回來說不回來吃飯,裏裏外外都沒提到容顏,你要是跟她在一起,不可能當時不說的。”

殷昌江望著她,眼裏還有惋惜,還有無奈。女兒一門心思的喜歡韓亦辰,過去四年他看在眼裏,卻沒有辦法。

好不容易十一主動放棄了,和他說了再見,他總算鬆了口氣。

結果呢,昨晚又和韓亦辰混到一起去了。還一門心思想盡辦法的掩飾?

殷昌江隻覺得恨鐵不成鋼。“他和那個嫩模的事情你比我更清楚,你自己也出了手,不是嗎?他如今還是不能舍棄那個女人,你又何必再和他在一起。難道你忘了,你已經答應了蘇家的婚事,很快就要同蘇俊秀成婚了嗎?”

十一低著頭,視線越來越虛無。所有的話明明穿過了耳朵,卻好像又沒有留下絲毫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