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年久不見,甚是想念!”

衣裳襤褸的老者,放下背上的佛像朝大耳朵和尚鞠了個躬,露出一口殘缺的牙齒,笑起來倒是五分寒磣。十分寒酸。

大耳朵和尚說到:“兩位的師傅與上代方丈乃是至交,此次兩位不遠千裏,遠道而來,想必是有要事相求。念在這份因果之上,隻要是平僧,能辦到的,定當盡力而為。“

梧桐先生搖了搖手中的桃木扇子,靠在金佛像的腰上,說到:“清風寺什麼時候也懂得這般禮術,記得上代方丈老子大,老子小的,成天掛在嘴邊,倒是有些”情“味,現在為了點香火錢,倒是連你這方丈都染上”儒家“的那點毛病。”

破衣老者笑打圓場道:“吳同心直口快,若有冒犯之處,莫要見諒,不過是多年未來此地,今日一來舊人不在,多半是有點想念。”

“哈哈哈!”大和尚突然爆發出爽朗的笑聲。

“裏麵請!”

二人隨大和尚入內。

清風寺本是一座寒寺,少有人來上香,跟別說捐個香火錢了,那簡直是癡人說夢。

記得二人第一次來時,清風寺隻有上代方丈一個孤家寡人,清風寺也不過是一間二十多平米的小屋。

吳同一進寺,四處打量,不見當年陋寺,詢問道:“大和尚,老方丈的小屋你給弄哪去了?”

大和尚芭蕉葉大的耳朵扇了扇,指向寺前的觀音林說道:“就在裏麵,過了這篇林,便能見到。“

“正事要緊!有空我再過去看看。”吳同說道。

“無妨!老方丈嘴裏念叨最多的就是你的名字,師弟還是去看看。這兒由我。“破衣老者說道。

破衣老者,入寺派佛後,與大和尚席地而坐。

大和尚開門見山的問道:“啟先生,此來何事?”

破衣老者笑道:“是清風寺的事,也是我通天塔的事,亦是天下事。”

大和尚慚愧說道:“先生就不要賣關子了,我可沒有先父那樣能讀人心的本事。”

“此來,一是為一份緣。你可認識一位叫楊天的少年。”破衣老者道。

楊天這名字,全中國多了去了,正巧大和尚認識好幾位來上香的香客,都叫楊天,於是他疑惑的問道:“不知先生指得是哪一位?”

破衣老者說道:“天之昭昭,地之幺幺,承皇天後土,托凡於大古,受黃天之翎,映大仁之命。“

是那小子!

大和尚記起那個被妖怪嚇得要死的少年,老子的清風鏈還在他那呢!

說起來那小子還真是奇怪,明明魂海強橫無比,卻連普通的小妖都對付不了。

照理來說,若是大妖轉世,好歹會些本命法術。可那小子空有一身強大無比的魂海,無處使,如不是他那魂海氣息過於強大,大和尚還真以為楊天就是個普通人。

“我見過那怪小子,妖怪的唐生肉。”大和尚說道。

破衣老者點了點頭,大和尚訝異的看著破衣服老者,十分不解的問道:“那怪小子,是什麼來曆,我盡然看不透他。”

破衣老者的聲音又有響起:“

鍾山之神,名曰燭陰,視為晝,眠為夜,吹為冬,呼為夏,不飲,不食,不息,息為風;身長千裏,在無晵之東,其為物,人麵,蛇身,赤色,居鍾山下。“

大和尚不可思議的看著破衣服老者:“你說他是燭九陰!!!”

破衣老者搖了搖頭:“非也非也,莫急聽我說完。穹宇之神,名曰蠻祝,星為柴,天為火,地為爐,不死,不滅,不窮,牛麵,撼身,隱於寒沉,不知其幾何。

二者鬥,天柱崩,混沌始。大神出,開天地。

為爭不至以混沌降,九陰化黎,蠻祝化妖。

後千年黎妖一族之首,曆九劫而勝,天地之爭畢,安和降於世。“

大和尚,不明所以的說到:“你是說,那小子是黎妖首領的轉世。”

破衣老者似笑非笑,起步身輕如燕,一息之間,往返於觀音林與清風寺,隨手取下兩片竹葉:“是也,非也。弱水潺潺而不息,月轉陰陽而不止,正如這兩片青葉,同根,同年,同貌,不同理。萬物皆是如此,那小子和黎族的首領亦是如此,命格相近擺了。

他不會是那黎族的首領,那黎族的首領也不會是他。“

大和尚恍然大悟,喃喃道:“難怪!難怪!那小子非妖,卻浩入瀚海的魂海。不過小僧上有一不明,那小子究竟是什麼命格,竟然您如此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