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為這段錄音,警察有理由繼續扣留我四十八小時,等到足夠多的證據,便會馬上起訴我,而我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
事情越來越嚴峻,他們也不準我打電話聯係任何人了,而陳斌始終沒有來,所以我不知道他有沒有想到辦法,真真急死人了!
等待是最難熬的,特別是在這種漫長的,沒有自由的等待中,很容易讓人變得急躁不安,第四天的時候還好,然而第五天,我已經快堅持不下去了,腦袋裏快要想瘋了。
雖然猜到是誰在背後算計我,如若沒有任何證據就去指控他,反而會被他反咬一口告我誹謗,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如今的困局,我竟然毫無辦法應對,難道真的隻能聽天由命了嗎?
不行!不行!不行!
我猛地站起來,眸光清冷而絕決,說我誣陷也好,說我誹謗也罷,就是不能坐以待斃,要死的話,大家一起死好了!
“警官,我有話要說!”我在監獄裏大聲喊道。
過了五分鍾,有人帶我來到審訊室。
“現在肯什麼都招了嗎?”
“我沒做過,你讓我招什麼?”我犀利的眸光緊緊盯著問話的警察,在他臉色難看之際,我話鋒一轉說道:“我說個故事舉報一個人,他才是真正的殺人凶手。”
那人嗤鼻,質疑的問道:“你是犯罪嫌疑人,說的話能相信嗎?”
我眸光泛冷的橫他一眼,忍下頂嘴的衝動,將九年前那起車禍徐徐道來:“這件事發生在九年前的一天,爸爸開車載著我和媽媽一起外出,在經過一個十字路口的地方……”
半個小時過後,另一個警察雙手環胸,冷靜的問道:“你說的這起車禍是人為蓄意造成的,有證據嗎?”
“當初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唐明昊,他也因此被判終身監禁,可是前段時間在精神病院被害,已經死無對證。但經我私下調查,唐明昊是被人指使的,而那個幕後凶手則是蘇偉茂。”
我沒有供出是阿楠私下調查的結果,隻是當時法庭已經宣判,若貿然行事,得罪了法官和陪審團,結果會得不償失,所以才在其他方麵找尋蘇偉茂的罪證,像他那種人是不會安於現狀的,指控他的機會很大。
那個質疑我的警察不屑的眼神看著我,嗤之以鼻的說道:“你說的那個人是蘇偉茂,怎麼可能?”
聞言,我皺了皺眉,怎麼就不可能了?
“唐明昊和蘇偉茂又是什麼關係?”另一個警察詢問道。
接下來,我將他們兩人的關係說了一遍,說出唐明昊會那麼做,完全是受蘇偉茂的威脅,“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如果不相信我,也一定要去調查蘇偉茂,他這個人藏得很深,但他真的不是什麼好人,報道上說的那些都是假的,隻要有錢就可以作假!”
“你這女人越說越離譜,有錢就可以作假,那還要我們警察維護治安做什麼?真是笑話!”
“這件事我們會去調查。現在來說說關於你為什麼要刺傷自己的公公吧,是不是因為恨他出賣你爸媽的地址給蘇偉茂,而蓄意殺害呢?”
“不是!我沒有做過!”我搖頭否認。
那個質疑我的警察大笑兩聲,諷刺的說道:“哈哈,你一句沒有做過,我們就會相信你嗎?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你,還有你婆婆和老公的口供,都說你在知道後的那段時間精神很失常恍惚,這個你怎麼解釋?”
學琛的口供?
我眸光閃了閃,胸口悶悶的泛疼,呼吸也跟著變得急促,原來到現在他還是不相信我,還是懷疑我在那段精神失常的日子,準備謀害公公嗎?
我為什麼那段時間會精神失常,因為腦海裏總是不經意的閃過一些畫麵,人也經常會無緣無故的走神,想起那次被綁架的驚險畫麵,想起陳斌血流滿麵的護著我和陽陽,想起醫院的那起大火奪了陳斌的一條腿……
而陳斌遭受這些都是因為我,對他是滿滿的愧疚,聽著他在電話裏那種無奈的聲音,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才會導致精神恍惚。
可這些說出來,會有人相信嗎?
“我真的沒有做過,請你們仔細調查清楚,還我清白和公道。”沒有人能夠幫我說話,而我也沒有任何有利的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但我越來越感覺整件事都透著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