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晚上不睡覺的,在他和我對視的一分鍾內,我加了四個字:“記得鎖門。”
“嗬嗬,都聽你的。”梁學琛薄唇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眉宇間透著一股深意,一手揉了揉我前額的頭發,這才發動車子,往回家的路駛去。
夜深人靜時,我卻獨自在床上翻來覆去,腦子裏想著沈素素也住在梁家,就無法平靜的入睡。
都說男人是食色性者,吃著碗裏的,看著盤裏的,想著鍋裏的,永遠不會滿足,如果有個姿色上等的女人存心引誘,很難把持得住。像柳下惠那種坐懷不亂的男人已經作古千年了,現今還會出現第二個嗎?
不行,不行,不行!
我不能再繼續想下去了,一定要相信梁學琛,上一次他不是說沈素素引誘他麼,他也沒有為之所動,而且那時候還失憶了,不記得對我的情和承諾,他都能理智自持的拒絕她,那麼這一次也同樣可以拒絕。
想著想著,我漸漸地放下一顆懸著的心,閉上眼入睡。
……
一個星期之後。
劉芸麗的案子終於有了新的線索,全靠阿楠日夜辛苦的追查,將目標嫌疑人鎖定在三個中年男人身上。
當然,調查那三個中年男人的事情,阿楠一個人是無法同時進行的,所以他將調查的資料匿名寄去警局,有警方的幫助,相信阿楠很快便能找到砍傷劉芸麗的人。
餐廳裏,我和阿楠坐在二樓臨窗的位置,今天梁學琛本來要一起吃飯的,隻是他媽又找了名義讓他回家吃飯,所以三個人的晚餐,隻剩下我和阿楠一起吃。
我端起桌上的紅酒杯,舉杯敬道:“我真的不知道要如何謝謝你,這一杯,我敬你。”
“嘖嘖,平時都不見你喝酒的啊,今天這是怎麼了?”阿楠和我碰杯,喝了一口,充滿興味的調侃道。
“沒事兒。”我笑著搖頭,淡聲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過我和他真的沒事。”
阿楠雙手撐在桌子上,腦袋向前伸過來,小聲說道:“聽說沈素素住進了梁家,鳩占鵲巢你也安心吃得下飯,還來這麼高級的餐廳,吃這麼高級的西餐,你倒是挺想得開的啊!”
聞言,我橫了他一眼,不挖苦我會死啊?!
“我相信他。”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卻是我非常認真的講出來。
阿楠嗤之以鼻的問道:“俗話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你這才兩年光景,就忘了第一次的教訓嗎?”
我看著他,聲音雖輕,但語氣十分的肯定和堅定:“梁學琛和其他男人不同,我愛他,所以願意相信他,也相信我自己。”
還有一句話沒說出口的是,如果真的再次發生了同樣的事,隻能怪我蘇小愛眼光不行,遇人不淑,這輩子也就不會再愛了。
不等他開口,我瞪著他,給他的空杯倒滿了酒,哼道:“喂,你今天說話怎麼不是挖苦我,就是諷刺我的,就不能對我和他的感情有點信心嗎?趕緊的,自罰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