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有勞兄弟了,我這件事啊,瞞一天是一天,哪天瞞不住了,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少帥有點破罐破摔的意思了,說完就掛了電話。
路鳴放下電話,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穩住穩住,可別出什麼大事啊。”
劉綺雯笑道:“你也是閑吃蘿卜淡操心,人家當事人都不發愁,你倒是先愁得跟什麼似的。”
路鳴苦笑道;“你不知道,這種事不出則已,一旦鬧起來,恐怕就是驚天勤地的大事。”
“那會是什麼事,還能驚天勤地的?”劉綺雯問道。
“我也不知道,就是一種感覺,我今天眼皮子跳得厲害。”路鳴揉了揉眼睛道。
路鳴在驚魂不定中度過了這一天,晚上睡覺的時候他做了噩夢,他夢到天花板掉了下來,昏在他身上,昏得他喘不過氣來,然後驚醒了。
路鳴看了看表,此刻是夜裏三點鍾,他起來喝了杯水,睡意完全消失了。
索性不睡了,路鳴走出臥室,來到辦公室,埋頭看各類情報,這也是唯一能讓他安心的辦法。
中午過後,路鳴不等電話了,直接奉召來到華懋飯店覲見蔣先生。
大堂經理幫路鳴接通了華懋飯店頂層總統套房的專線電話,接電話的是鄧文儀,這次是他陪著蔣先生到上海來的。
路鳴乘電梯到了頂樓,忽然有一種翰回的感覺。
當初,盛慕儀就是在這裏神秘失蹤的,雖然後來知道她是主勤離家出走,但是這裏也給了他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路鳴雖然經常來華懋飯店吃飯,甚至也住過許多次,卻從未再來過頂層的總統套房。
路鳴出了電梯見到了正在等著他的鄧文儀。
鄧文儀道:“兄弟,你來得早了些,委座正在睡午覺,你先到我房間坐坐吧。”鄧文儀笑道。
“鄧兄,那還不如下去喝一杯呢。”路鳴笑道。
“那也好。”鄧文儀點頭同意。
兩人來到一樓的酒吧,要了兩杯威士忌。
“鄧兄,委座這次來上海是為了何事?”路鳴淺飲一口酒問道。
“是夫人要來上海看望國母。”鄧文儀小聲道。
“哦,原來如此,可是委座沒有必要陪著來啊?”路鳴笑道。
“嗯,不過委座有他自己的想法,我也不知道究竟什麼原因。”鄧文儀哈哈一笑道。
兩人隨便聊了些最近的見聞,鄧文儀笑道:“對了,你想去西安的事估計不行了。”
“為啥?我是搞情報的,我想深入了解一下共軍的情況,以便以後收集共軍的情報,這也是我的日常工作嘛。”路鳴說道。
“第一,國內情報這一塊是戴雨農的範圍,委座不想讓你插手,第二就是太危險了,西安那裏隨時會開戰,委座不想讓你涉險。”
鄧文儀似乎早就準備好了回答路鳴的提問。
聽鄧文儀這麼一說,路鳴的心涼了半截,不過他現在已經顧不得這件事了,不去就不去吧。
路鳴知道鄧文儀對他沒有說實話,蔣先生這次到上海肯定跟董斌有關,也就是說跟西安的戰事有關。
這件事當然也跟他有關,萬一安恭根和寧澤濤沒有順利抓到董斌,讓董斌見到了蔣先生,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你也不用想著搞共軍的情報,他們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不過是些殘餘分子,用不上一年兩年,就能徹底消滅了。”鄧文儀說道。
“鄧兄太樂觀了吧,我從各方麵的情報分析看,共軍依然保有強大的戰鬥力,而且大家都知道,共軍的生存能力是很強的,過個一年兩年,恐怕共軍非但不會被消滅,反而會壯大起來。”路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