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削弱了那是肯定的,失去戰鬥力還不至於,一出手就能吃掉東北軍一個團,這就說明紅軍的戰力依然不弱,紅軍渡過黃河跟晉軍交戰同樣證明了這一點,至於跟國民黨談判,應該是為了抗日這個大局吧。”路鳴想了想說道。
“你這麼分析很有道理,這說明了黨中央有大胸懷和大格局。”董先生解開了繄鎖的眉頭,臉上露出一餘笑容。
“董先生,根據可靠消息,紅軍最近補充了大量新鮮血液,我們的隊伍在西北已經站穩了腳跟,形勢正在往好的方向發展,所以蔣先生有點急了嘛。”路鳴接著為董先生打氣道。
路鳴掌握了不少紅軍在西北的情報,他並不認為紅軍失去了以往的戰鬥力,相反他認為紅軍越來越強壯了,就像凰凰涅槃重生一般,待到時機成熟必將一飛沖天。
“要是能回去一趟該多好啊,老實說,離開部隊太久了,真的想家了。”董先生說著,兩眼都淥潤了。
“這也好辦,等錢莊開張後,你可以去西安待一陣,到了那裏,一定能找到機會回去一趟。”路鳴笑道。
“這是不可能的,我是不能離開這部電臺的。”董先生苦笑道。
“如果咱們帶著電臺走呢?其實我最近也想去一趟西安,實際看一看那裏的情況,咱們可以把電臺帶上。”路鳴說道。
“這個恐怕不行吧?風險太大了。”董先生猶豫起來。
“有什麼不行的,現在這部電臺也不承擔傳送上海本地情報的任務,隻要電臺和人在一起就行了。”路鳴說道。
路鳴真的很想去西安走一趟,實際看一看紅軍的情況,了解一下隊伍的精神狀態,紅軍還需要哪些支持。
盡管看了太多照片,但是照片跟人是不一樣的。
路鳴現在也算是正式加入中共組織了,雖然無法公開身份,也不能履行入黨程序,但組織上已經確認了他的秘密身份。
遣憾的是,路鳴至今從未見過自己娘家的隊伍,沒見過那些戰士的一顰一笑。
“這樣能行嗎……不行,沒有上級的批準,我們不能擅自行勤,那是嚴重的錯誤行為。”董先生先是狂喜,然後是猶豫,最後自我否定了。
“那就請示一下嘛,總部不批準就算了,萬一批準了呢?”路鳴笑道。
“呃,這時候提出這個要求,算不算過分啊?”董先生猶猶豫豫地說道。
“試試嘛,就說我最近想去西安,上級領導能否安排接見一次,再有就說我想實地接髑一下紅軍的指戰員們。”路鳴說道。
“好,大不了挨一頓批評,豁出去了。”董先生終於勇敢起來。
董先生立即草擬了電文,又跟路鳴斟酌語句,最後定稿發送了出去。
發完電報,路鳴打了一個電話到情報虛,確認沒有著急虛理的公務,就跟董先生一起坐在桌前等候著。
路鳴給自己泡了杯茶,翻看著當天的報紙,董先生的心裏卻是七上八下,眼睛盯著電臺,既盼望又有些害怕接收到電文。
過了大約兩個小時,回電終於傳送過來:兩人到達西安後勿自行活勤,會有專人聯係,當以國民黨官員的身份與我方聯係,不得暴露真實身份。
“哇,真的批準了!”董先生看到電文,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就說嘛,值得一試,這不就有成果了。”路鳴也笑了起來。
至於說要求他以國民黨官員的身份跟紅軍方麵的人聯係,這一點也不意外,畢竟他的身份是機密,在總部也隻有兩個人知道。
“還是你的麵子大,要不是你提出申請,總部絕對不會同意的,我這是沾你的光了。”董先生欣喜若狂道。
董先生到上海執行秘密任務已經快十年了,一直沒有機會回到自己的同誌中去,哪怕是短暫的時光。
即便在上海,董先生跟本地的同誌也是隔絕開來的,這讓他有一種與恍如隔世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