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朔方,彙合了長孫衝,眾人也沒有多呆,便直奔蘭州而去,今剛剛收到的消息,蘭州到長安的水路已經勘測好了,沿著黃河再進入渭水,完全可以通行。
走水路可比走陸路舒服多了,而且自己一旦成功的到達長安,那就相當於又開辟出了一條商道,其中的利益有多大,傻瓜都知道,而且有了這條水路,蘭州也會成為重要的交通樞紐,到時候自己這個地頭蛇占據地利,定能好好的撈一筆。
為國家做事,順便也為自家弄點福利,這便是司馬洛的做事標準,對此長孫是深惡痛絕,在長孫眼中,那些為國做事,不顧報酬的青年才是好青年。
朔方到蘭州這一路上安全了很多,長孫衝顯擺道這都是他的功勞,楊政道撇了撇嘴不屑的道:“就是沒有你,三千大軍,一般的馬匪也不敢上前啊。”
一句話得長孫衝啞口無言,狠狠地瞪了楊政道一眼,這子就是嘴臭,等找個機會,自己這個當師叔的一定要名正言順地教訓他一頓。
很奇怪,這一路上楊政道被程處默與長孫衝二人欺負,從來都不告狀,有時候蕭後看見也會當看不見,不聞不問。
許敬宗與司馬洛曾經討論過這個事情,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蕭後應該已經猜到了自己回到長安後的命運,這個時候對自己的孫子不管不顧才是對他最大的保護。
想起這個,司馬洛就鬧心,一個可憐的大齡熟婦,回到長安,還得讓李二糟蹋,真是非人哉。
司馬洛曾經想過辦法,讓李二不對蕭後下手,但被許敬宗給攔下了,許敬宗當時道:“侯爺,這就是蕭後這種女人的生活方式,她自己都做好了準備,您這個時候摻和進去,不但讓陛下難堪,也讓蕭後和您自己難過,何必呢?”
許敬宗得很有道理,但司馬洛就是覺著心裏不舒服,於是司馬洛便給蕭瑀寫了一封信,上麵委婉地了一些李二的不良想法,司馬洛相信這個剛直的老大人絕不會對自己的姐姐袖手旁觀的。
現在司馬洛也不知道怎麼想的,隻要能讓李二惡心就很開心。
快馬加鞭,司馬洛一行人來到了蘭州,在朔方不能歇著,那是因為在邊境,而且柴紹的爵位又高,蕭後在那裏,大家都尷尬。
但到了蘭州,可就等於回家了,這裏官職最大的便是司馬洛,而且蘭州的百姓非常認可司馬洛,是司馬洛帶動了蘭州的經濟發展,讓大家都能吃飽肚子,而司馬洛也把蘭州當成了自家第二個大本營。
第一個大本營不是昭城,而是安德,安德司馬洛雖然至今為止一次都沒去過,但那裏是司馬洛的封地,那裏的百姓是司馬洛真正的鐵杆,甚至可以,如果司馬洛造反,那些人都會跟著,每個勳貴都不會過度剝削自己封地的百姓地。
進了城,拒絕了劉縣令的接風宴,把蕭後等人安頓好,司馬洛帶著程處默、長孫衝、楊政道三人便直奔城外的碼頭而去。
新建的碼頭有一股濃濃的生漆味道,司馬洛等人都戴上了口罩,隻有楊政道沉醉於其中,左聞聞,右聞聞,跟個狗似的。
司馬洛重重地拍了一下楊政道的後腦勺罵道:“子,帶上口罩,這玩意對身體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