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閹人也可以?”
“沒關係的,三人行必有我師焉麼,但你給老子記住一點,千萬不能宮裏那些醃臢事,要是教壞了我的學生,我就讓你悔恨三生。”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一個閹人這話的時候竟然有了一股豪邁的氣息。
辻渃回去就是個閑散貴族,拿著俸祿不幹事的那種,因為要是被突利與阿史那社兒知道辻渃是間諜的話,剛剛平定下來的草原可能會再起波瀾,所以辻渃到了長安不能有任何職位,也就是這家夥下輩子混吃等喝、吃喝嫖賭就行了,大唐這麼大,養他還是能養得起的,這其實是司馬洛夢想已久的生活,不幹事,光拿錢,多好啊。
蘇泉回去估計會調到皇後身邊,然後等王德退休,他就去李二身邊伺候,一個內侍,本來身體就有殘缺,今年跑草原,明年去嶺南的,確實也不容易,這也是他應得的。
李二霸道、自私、冷漠,但有一點司馬洛很喜歡,那就是有功就賞、有錯必罰,而且還敢於用人,一個內侍在他手中都能立下如此功業,不得不算是奇跡了。
就這一點,比隋煬帝就強多了,司馬洛跟李淵在一起的時候,就聽李淵過,當時他之所以不立李二為太子,就是覺著李二跟隋煬帝太像了,都是聰明絕頂、清高自傲、胸懷下之人,最重要的是兩人還都是行二,李淵就怕大唐江山跟前隋一般二世而亡。
後來司馬洛又向王大刀打聽了隋煬帝的故事,據據王大刀的回憶,隋煬帝的脾氣很暴躁,別宮女內侍了,對他們這些禦前侍衛也是非打即罵,他們禦林軍每年死在楊廣手上的人要比死在戰場上的還要多。
這就是差距啊,李二的千牛衛可是個個對李二忠心耿耿,楊廣倒好,連自己的侍衛都恨死了他,所以他不死才怪呢。
司馬洛想事情入迷的樣子很猥瑣,這時候旁邊的人都會離得遠遠的,生怕司馬洛清醒過來,因為自己的醜態被發現而惱羞成怒。
可是辻渃與蘇泉不了解司馬洛的這個習慣,辻渃推醒了司馬洛,司馬洛果然惱羞成怒了,把二人攆出去了大帳,真是的,吃著老子的,喝著老子的,還看老子的笑話,這樣的客人留不得。
這時玉娘走了進來,玉娘都五十來歲的人了,所以和司馬洛在一起不存在什麼倫理綱常的問題,司馬洛也樂得有人照顧,在家裏的時候都是侍女幫著自己穿衣弄頭發,到了馬邑,這些事都要自己親力親為,每次都弄得不利索。
不知道的人覺著司馬洛這是真名士自風流,知道內情的人都在笑話司馬洛的自理能力。
玉娘一邊幫司馬洛紮頭發一邊道:“公子,我可不可以不回長安啊?”
司馬洛愣住了,緩緩問道:“是不是有什麼閑話?還是覺著我不好?”
“都不是,公子,我在這裏三十年習慣了,我想留在草原,而且公主的衣冠塚也在草原,我想陪著她。”
司馬洛歎了口氣道:“好,咱家在草原上有一塊牧場,離著朔方不遠,你就去那裏吧,要是想回去了,每年秋咱家的商隊都會過來,你就跟著商隊一起回去,記住了,無論在草原還是長安,都有你的家。”
“多謝公子。”玉娘泣不成聲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