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內心不長鮮花就會長雜草,司馬洛覺著現在眼前的三個家夥內心就長滿了雜草。
一群受過後世高等教育的人,還是這麼視人命為草芥,讓司馬洛感覺自己的教育很失敗,看著拒不認錯的三個家夥,司馬洛拿起馬鞭便沒頭沒尾地抽了下去。
“老子讓你們殺人家全家了麼?司馬二,你親手殺死七八歲的孩子的感受如何?還有長孫衝,你毒死自己女人的時候心裏想的是什麼?”司馬洛怒吼道。
長孫衝握緊拳頭道:“大師兄,如果我不殺那個女人,那個女人早晚都會找我們報仇的,您忘了王氏的教訓了麼?”
“還敢頂嘴?”司馬洛的火氣又上來了。
這三個混賬是典型的大杖走、杖跑的貨色,見司馬洛這次是真動怒了,連忙抱頭鼠竄。
司馬洛追了半,最後因為體力不支,癱在了地上,而那三個混賬此時已經跑得沒影了。
王大刀扶起司馬洛,司馬洛問道:“大刀,你覺著那三個混賬做得對麼?”
王大刀心地答道:“侯爺您當然是菩薩心腸了,可有時候光有菩薩心腸是不夠的,斬草就要除根,這是老百姓都知道的道理。”
司馬洛長歎一聲,便回房了,看來自己要想改變唐人的思想觀念,還是需要時間啊。
這時柴紹那邊來人了,是要邀請司馬洛晚上去參加接風宴,司馬洛以身體不適為由拒絕了,跟柴紹與薛萬徹二人真不用客氣,一個是自己師弟的父親,一個是自己的舅哥。
當晚薛萬徹與柴紹聯袂而來,還未見人,就聽見了柴紹酸酸的聲音與薛萬徹的大笑聲。
司馬洛連忙迎了出去道:“司馬洛孟浪了,還勞兩位來看望司馬洛。”
柴紹撇了撇嘴道:“子,一年不見,這是長了脾氣啦,讓你去也不去,還得老夫來看你。”
司馬洛苦笑道:“柴叔叔,你這可是冤枉侄了,侄一個月走了有一千多裏路,半路上還碰到了截殺,而且剛才還被那幾個混賬給氣了一頓,實在是受不了那些應酬了,還不如咱們幾個吃點家常菜,喝點酒,聊聊多舒服啊。”
柴紹歎道:“你就不是一個能吃苦的,也不知道陛下為啥總是讓你過來?”
“還有啥?不就是玉不琢不成器那套理論麼?柴叔叔,這次令武也想跟著來,但是被孫道長攔下了,你可別見怪。”
“你不老夫都差點忘了,孫道長在哪?容老夫拜見一下。”
司馬洛攤了攤手道:“孫道長不喜俗務,直接去了馬邑啦。”
見兩個人墨跡個沒完,薛萬徹急脾氣上來了直接道:“我兩位啊,咱能不能進去談啊,我都聞到燒刀子的香味啦。”
柴紹指了指薛萬徹道:“你啊你,去哪都忘不了酒。”
“大帥,您還好意思我呢,我最後一壇燒刀子是被誰偷走的啊?”
柴紹老臉一紅,拉著司馬洛便進屋了,薛萬徹不屑地撇了撇嘴也跟了進去。
屋內有一股藥味,柴紹皺著眉頭問道:“這是真生病了?”
“柴叔叔放心,就是有點上火。”司馬洛笑著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