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內的那些金銀財寶,辻渃也是毫無興趣,對司馬洛泡的清茶反而更喜歡一些。
看著辻渃熟練地倒茶,司馬洛便知道這家夥在長安一定沒有少去雅德軒。
辻渃連喝了三杯才放下茶杯道:“侯爺,雅德軒是個好地方啊,聽那就是侯爺您開的?”
司馬洛打了個哈哈道:“遊戲之作,當不得真。”
“茶是好茶,環境也安靜,隻是侯爺不該給貧僧下藥啊。”辻渃意味深長地道。
司馬洛無辜地問道:“大師,您此話何意,子不懂啊。”
辻渃也不糾結這些,繼續道:“這些佛像,貧僧聞到了很濃的血腥味,聽侯爺出自上古門派鬼穀派,不知侯爺如何看待我佛?”
“子聽成佛求道的法門有很多,有人舍身求道,有人行腳問道,大師應該算得上苦修求道,而子卻與大多數人不同,實話子從沒受過多少苦,所以要想成佛求道,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在滾滾紅塵中曆練,正如先師所言: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子認為這也是一種求道,總而言之,無論我們身在何處,隻要心中有佛即可,何必在乎方式方法呢?”
辻渃笑道:“侯爺聰慧,貧僧佩服。”
“哈哈,大師過謙了,咱們所商談的茶磚換牲畜一事,也算是子在求道問佛中過程中的一種曆練,不知大師可否助子一臂之力啊?”司馬洛大言不慚地問道。
“貧僧還是第一次見到將厚顏無恥得如此正大光明之人呢?”辻渃搖著頭苦笑道。
“你也別我,你也算不上一個純粹的和尚,你現在也算半個政客了吧,要不然今站在這裏的就不是你了,而是突利。”司馬洛反唇相譏道。
“哈哈,你猜得不錯,貧僧有三個身份,和尚、政客……”
“還有呢?”
“密探。”
司馬洛使勁揉了揉耳朵道:“什麼意思?”
辻渃笑道:“自己人。”
司馬洛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這他麼也太戲劇化了吧,草原上最有名的活佛竟然是個密探,司馬洛警惕地問道:“你什麼時候成為密探的?”
辻渃掐指算了算道:“從生下來那一年就是密探了,現在貧僧三十二歲了。”
“額,那你是前隋的密探啦?”
“哈哈,不全是,我爹是義成公主的馬夫,所以他才是前隋的密探,而我呢,算不上。”辻渃大笑道。
“好吧,既然如此,那咱們的生意就不用談了,反正你是密探,破壞敵國的經濟、掠奪敵國的資源都是你的任務之一,現在我隻不過是幫你一把。”
“額,你這麼容易就相信我了?”辻渃疑惑地問道。
司馬洛笑道:“無所謂,隻要我能完成任務,我管你的是不是實話呢?”
辻渃搖頭道:“你果然是個厚顏無恥之人,但你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吧,我先聽聽。”
“我想吃長安輔興坊的胡餅。”
“額……”司馬洛滿臉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