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們今天晚上砸了好幾家店鋪,就沒碰到太多的抵抗。被砸的店家除了呼天搶地哭鬧,也隻能隻認倒黴,報警也不管用,半天都等不到警察到現場。此刻正在興頭上,準備砸完這家不起眼的小餐館,再轉戰另一處。
巷子路窄,路邊又被以前店家搭個灶台,堆放個爐子什麼的占著,剩下的路排著過三、四個人就有點堵著了,一群光頭都是有組織有紀律,訓練有素且作戰經驗豐富的老手。分成三隊排著有秩序地小跑過來。遠遠地就看見有兩個人立在餐館門口。再跑近點借著門口的燈光一看,“哎喲,媽呀!”這兩個煞星怎麼會在這杵著。
打頭的幾個驚愕之下,趕緊停住了腳步。後麵的卻沒反應過來,一下就撞上。整齊的隊形徹底亂了,前排的有幾個還被壓倒了地上。保安隊長跟在隊伍後麵,不知道前麵發生了什麼。趕緊分開擋路的光頭往前麵跑。嘴裏還大聲臭罵著,叫地上的人爬起來,
前麵的臭小子在搞什麼?心裏正納悶著,沒來由的就覺得脊背發涼,眼皮直跳。跑到了隊伍最前麵還沒開口,一下就看到了劉海與胖子。頓時心裏一咯噔,臉上汗水直冒。腿也不聽使喚地打起哆嗦。
不是保安隊長膽子小,實在是被這兩個瘟神煞星打怕了,特別是劉海笑嘻嘻地下狠手的模樣,都讓他心理留下了陰影。上次被打傷還沒過幾個月呢,有幾個被打得斷手斷腳的手下弟兄,前不久才從醫院出來。他自己的手指也還沒完全恢複。怎麼辦?跑也跑不過打也打不贏。今天出門前咱翻過黃曆的啊,明明寫著是黃道吉日,咋就碰到這二位爺了呢?
麵對現實吧,保安隊長戰戰兢兢地走上前,點頭哈腰地媚笑著。摸出包中華煙,抖出兩支敬上。“劉老板,您二位在這吃飯啊,兄弟我帶著手下奉命來這裏辦點事,沒打擾吧?”
劉海接過遞上的香煙也不點火,拿在手上把玩。輕描淡寫地開口,“你們做什麼我不管,身後這個餐館是我親戚開的。你們要亂來之前,最好先問問我。還有,這都幾個月了,欠我的債也該還了吧。今天要是不還錢,你們就都留在這過夜吧!”最後一句語聲轉厲,笑嘻嘻地盯著保安隊長。
“劉老板,您就饒了我吧,兄弟我人微言輕,你說的事我根本做不了主。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們這些奉命辦事的。我馬上打電話通知我們公司老總來,讓他與劉老板當麵協商。您看行嗎?”看到這張笑臉,保安隊長的臉頓時變成了苦瓜,又是叫屈又是求饒。
見劉海點頭,保安隊長匆忙跑到一邊,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語氣慌張急促地將這邊的情況,還有劉海的話彙報了一遍。得到指示後,掛上電話,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劉老板,您請稍等會,我們老板洪哥馬上就到。我們這些人在這也不合適,您看是不是就……?
“你們就站在這等著吧,你們老板什麼時候來,你們什麼時候才能走,這裏一共三十六個人,要是少一個,我都找你要人。走啦,胖子,咱們繼續喝酒吃菜等著,這魚我還沒吃幾筷子呢,趕緊的,冷魚的味道就要差多了”。劉海還是笑嘻嘻地對保安隊長說完,語氣又恢複了平淡。轉身拉著胖子進屋。
保安隊長坐蠟了,大聲嚷嚷著命令手下在一邊站著。他就在旁邊盯著。時不時地點著人數。還吩咐幾個心腹打起精神幫忙看著。一點都不敢大意。他怕啊,要是真溜掉一個,還不知道屋裏那位會怎麼對付自己呢。
劉海與胖子進屋坐下,對韓巧遞上的疑惑目光視而不見,也不開口解釋。你爭我奪地搶著鮮香麻辣的水煮魚,吃得酣暢淋漓滿頭冒汗,還時不時地端起包穀酒吞下一大口。氣得辣妹子在一旁直跺腳。韓大爺見劉海鎮住了場子,也不多問。心情高興就多喝了兩口,趴在一旁的餐桌上扯起了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