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急新聞:
01年4月1日,具有股神之稱的風險投資人冷楓,發現猝死家中。
冷楓一手拿日曆,一手拿著鏡子,坐立不安。
時而看著日曆上“1994年4月0日”的字樣,眉頭緊鎖。
時而看著鏡子中有些邋遢的男子,穿著洗得發白的蘿卜牛仔褲,以及一件泛黃的白襯衫,瞬間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他娘的這是重生了?
一下子從多財多金的01年,重生到落後信息閉塞的1994年,這擱誰誰能受得了?
重生也就罷了,竟然重生到了一個窮鬼的身上。
在他的潛意識中,這具身體的主人也叫冷楓。
二十四歲,幾年前逃荒到江州,為了不餓死,做了贅婿。
有一個在垃圾場上班的工作,但一有錢就去吃喝嫖賭,也不去上班。
因為欠了賭債,被要債的一棍子打在後腦勺,卻不曾想把二十多年後的冷楓給打了過來。
冷楓看著這件破舊的屋,牆皮基本都脫落了,用報紙才勉強遮得住,就連窗戶也是用報紙糊的。
昏黃的燈光,更是讓房間看起來陰暗。
家具都是九十年代最常見的紅漆家具,讓整個屋子看起來很是陰森。
嗅了嗅房間的味道,忍不住捂住鼻子,這種臭味就像是在狗窩。
這時傳來一道很聲的聲音,“媽媽,你帶我逃走好不好,我不想爸爸再打你。”
轉過頭,一個三歲的女孩蜷縮在破舊的縫紉機邊。
當與他目光對視時,哆嗦了一下,連忙低下頭。
我有這麼可怕嗎?
視線往旁邊移過去,還有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子,有種迷人的韻味,神情有幾分王祖賢的模樣,如果眼角和嘴角沒有淤青的話。
這就是我老婆林彩雲?
很快一連串的記憶,在腦海浮現
這個年代比較保守,再加上冷楓毫無上進心,家暴更是家常便飯,結婚四年,倆人壓根就沒同過房。
為了收住冷楓的心,林彩雲領養了一個丫頭叫招弟,然而毫無作用。
林彩雲一邊煮麵條,一邊擔憂地看著呆坐在床上的冷楓。
雖然冷楓經常打自己,但至少家裏有個男人,為了女兒,就咬牙堅持著,但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媽媽,爸爸怎麼了?是不是被打傻了?”女兒貼著她的耳朵,心翼翼地問道。
林彩雲連忙捂住女兒的嘴,心裏瞬間變得驚恐。
心翼翼地轉過頭,看到冷楓依舊呆坐著,才重重鬆了一口氣。
在她的眼裏,冷楓就是個魔鬼,打女人打女兒那是家常便飯。
做好飯後,冷楓依舊呆坐著,也不吃飯。
看著已經餓得饑腸轆轆地女兒,林彩雲咬了咬牙,壯起膽子,顫顫微微地握住他的手,輕聲勸道:
“起來吃飯了。”
接受不了重生現世的冷楓,在心情低落至穀底時,一雙溫暖的手包裹了他。
雖然是簡單的一句話,但也感覺無比溫暖。
“爸爸,吃飯。”丫頭咬著牙,鼓足了勁給他搬來椅子。
丫頭穿得有些舊,裹得像年畫裏的娃娃,但是大大的眼睛幹淨純潔。
看著這可愛模樣,冷楓愣了一下,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心像是夏吹過一陣清涼的風,感覺心情好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