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初就應該下手就再重些,直接撕了那個賤蹄子的嘴!”耿樂樂看著阮蘇脖子上的那一圈白色紗布,氣得直咬牙,牙齒咬得“咯吱”作響,眼裏要冒出火來:“她是個瘋子吧,自己作的妖被戳穿了竟然要來害你?我看是她這幾年爬床爬得腦子都掉了!”
阮蘇靠在沙發上,整個人放鬆極了,腳踝上的疼痛這時終於變得明顯起來,她想低頭看兩眼,卻不料牽扯到了脖子上的傷口,疼得倒吸一口冷氣,緩了好一會兒才道:“腦子有問題的估計都是這樣,有病到了極點。”
阮蘇現在想起來當刀第一次架在脖子上時那冰涼微寒的觸感依然心悸,她甚至有些害怕轉身了,總覺得下一秒還會有人拿著刀從背後出現。
“薑倪這應該算是故意殺人了吧?咱們請個律師吧,看看能不能讓她加重點刑罰。”耿樂樂著就拿出手機點了幾下,“我給你打聽下,看看哪個律師在這方麵最好。”
阮蘇從茶幾下摸出醫藥箱,勉勉強強給腳踝上揉搓上了藥水,一邊疼得齜牙咧嘴,一邊還得咬牙狠下心。
“你看這個,沈銘故,盛臨他是負責這方麵的金牌律師。聯係方式我發給你,你可以有時間就跟他聯係。”耿樂樂把手機遞給阮蘇看,阮蘇瞄了眼,“這種很厲害的律師應該都是不輕易留電話號碼的吧,你哪來的電話?”
“盛臨給的。”耿樂樂拿回手機低著頭打字:“他以前認識,就告訴我了。”
阮蘇發現耿樂樂最近老是抱著手機玩,在家裏提起盛臨的次數也多了起來,挑了挑眉:“你之前不是一副要跟他老死不相往來的樣子嘛,怎麼最近提起來都是笑容滿麵的。”
耿樂樂嘴角的笑容一下子凝固,她抬起頭,一本正經地拍了拍阮蘇的肩膀,:“你不懂,我想了想,隻有跟他關係好點才能讓他更加負責地打理好我心愛的酒吧,想你這種沒有創業艱苦經曆的朋友還是在這好好看動畫片吧。”完,就逃也似地跑進了房間,像是在心虛地掩飾著什麼。
阮蘇笑了笑,看了眼自己微微腫起的腳無奈地歎了口氣。
屋漏偏逢連夜雨啊。
前一的事情被人爆到了網上,再加上池景辰身份帶來的影響,一時間網上都是在這件事情。如果之前的醜聞事件讓薑倪的粉絲隻剩下了腦殘粉,那這件社會新聞事件就徹底給了那些腦殘粉當頭一棒,紛紛回踩薑倪。池景辰的粉絲更是反應激烈,有文采的寫作文諷刺薑倪,繪畫能手畫了漫畫指責,總之現在薑倪處在了一個被全網嘲,全網噴的境地。
照片隻拍到了阮蘇的一個背影,其餘的都是池景辰,周成在微博上在做出回應,明了薑倪做的事情後,對個別人好奇的阮蘇的身份隻是簡單地一句朋友就帶過去了,大多數人沒有在意這個細節。不過也有個別人對池景辰和阮蘇提出質疑,但很快就被“星辰”們以這個時候不關心池景辰的安危,反而質疑阮蘇的身份為由,被認為是別有用心,很快就被淹沒在眾星辰大軍中。
阮蘇悠哉遊哉地一條條看著網友們對薑倪的炮轟心情格外的美好,因為脖子上的傷口和腳踝,怕被人對號入座,就和李聽蘭請了個長假。完來意後,李聽蘭話裏話外都是在譏諷阮蘇的不思進取,借著身後有金主就為所欲為,不認真工作。阮蘇聽得厭煩,實話她從進公司到現在也有個把月的時間了,先是把她放在了策劃部,然後要麼就是沒有工作給她,要麼就是一堆複印文件的工作,在閑暇時間自學又要被李聽蘭上班時間偷懶。阮蘇還挺好奇,有這樣一群人,公司還能這麼大也算是一個奇觀了。
阮蘇尋思著,等薑倪的事情塵埃落定後幹脆就還是回到自己的老本行。在這個策劃部裏看著苗昭桃在那裝白蓮,看著其他人勾心鬥角的,跟個宮鬥劇似的,一點有用的也沒能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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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上班的早晨連空氣都是令人感到愉快的,阮蘇歪斜在沙發上,正尋思著點什麼早餐,就聽見門被人敲了敲。之前薑倪帶給她的陰影,導致她現在一聽見敲門聲,或者是看見快遞盒子,心裏都會惴惴不安起來。
耿樂樂剛好走到客廳,阮蘇和她對視一眼,耿樂樂去開了門,是一個不認識的年輕男人,背著大大的保溫箱。耿樂樂一愣,“你誰啊?”
陳對著耿樂樂微微一笑,邊把身後的箱子放下來,取出裏麵的餐盒遞給耿樂樂,邊解釋道:“是耿姐吧?我是池景辰的助理陳,辰哥讓我來給你和蘇蘇姐送早餐,阮蘇姐的傷口得吃些清淡的,不宜葷腥。”
耿樂樂聽著他的話,下意識地就接了過來,而後反應過來了,挑了挑眉:“那他自己不親自過來,請人送有點沒誠意啊~”
聞言,陳立馬解釋道:“辰哥蘇蘇姐現在可能不太想看到他,就讓我來了。”然後他又從口袋裏掏出一瓶紅花油出來,“辰哥看蘇蘇姐的腳有些不愛對勁,讓我給她帶點藥。”
耿樂樂還算滿意地點了點頭,準備叫阮蘇過來。下一秒,阮蘇的聲音就傳了出來:“樂樂,是誰啊,你怎麼還不進來?”
耿樂樂對著陳彎了彎唇,剛要話,就見陳把紅花油塞在她的手中,然後飛快地背起箱子,“耿姐,蘇蘇姐腳受傷了就不用叫她了,辰哥那邊還有吩咐,我就先走了。明外賣員來的時候,麻煩您給開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