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不能就不能。”
“你總不會懷疑陳教授在背地裏,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吧。”
“你猜對了,我就是懷疑他。”
“你有什麼證據嗎?”
“當然有。”
“是什麼?”
“就憑他沒有選我進他的油畫輔導班,我就覺得他夠可疑的了。”
嗬嗬,她果然對這件事很在意,我把住她的手,不想讓她繼續撬下去了,更不想把這層窗戶紙捅破。
“這算什麼理由,你未免太草率了吧。”
“當然不草率,我的畫比我們係所有學生畫的都好,他不選我進來。這還不夠可疑嗎?”
“你未免也太自負了吧,那麼多人難道都不如你?況且,就算是真不如你,沒準人家陳教授等著你去找他,對他有所表示呢?”
我一臉的獰笑,林涵已經知道我所謂的表示是指什麼了,但是,並沒有理我。此時,她已經把門撬開了。
畫室裏一個人都沒有,黑乎乎的一片,林涵從兜裏掏出一把手電,照著四周,找到了陳教授平時畫畫的那個高台。
高台有一截小梯子,我們二人順著梯子到了上麵後,我發現這個小平台上有四五個畫架,上麵都用布蒙著一副畫。在地上還碼放著許多已經畫完了的。
“林涵,這有什麼好看的,我們走吧,要是萬一一會兒有人來了,把我們當賊捉起來怎麼辦?”
我不能強行把林涵從這裏拉出去,這樣隻會顯得更加古怪,讓她肯定了自己的懷疑,所以隻能這樣不動生色的把她帶離這裏。
但是,顯然我的方法十分不奏效。她什麼也沒有說,而是走到一副畫前,把上麵蒙著的布打開。
“你來看看這是什麼?”
她用手電照這畫,讓我過去看,我其實是真心不想看,但也隻好走了過去。
畫是用油畫寫實風格畫的,非常的逼真,幾乎就跟照片一樣,甚至是比照片還要顯得有立體感。是煙雨的一個背影,她扭過身來,笑得很甜很燦爛,學生式的馬尾辮垂在背後,但也就是在背上,畫的卻是一副鮮血淋淋的樣子,在血中,刻在肉裏,好像還有一副鬼符一樣的圖案。
林涵又把旁邊的一副打開,畫的是文露,幾乎就跟煙雨的是一般模樣。
這兩幅畫我都是第一次看到,但是卻一點不覺得驚奇。反而是林涵看到我麵無表情的樣子,顯得有點出乎意料。
“你怎麼這樣一副表情?”她問道。
“我什麼表情?”
“就是……就是……就是你沒有覺得這裏麵有什麼不對嗎?”
林涵少有過的,說話時竟然也支支吾吾起來。不過,這也難怪,我現在的表現的確有點顯得太過於冷靜了。
也許按照她以往對我的了解,肯定不會是這樣的,但是,一夜之隔,我也發現,我已經不是原來的我了。
我把兩幅畫用布從新蒙好,說道:“好了,有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兩幅畫嗎?這就是一種藝術創作,你應該比我要懂才對。我們趕快走吧,萬一陳教授來了,我們怎麼解釋呀。”
林涵不答應,把蒙布從新掀起來,而且直接用刀子,把煙雨和文露的這兩副畫從畫架上割了下來。
“你不知道你是不是在裝傻充愣,希望你隻是一時被陳教授欺騙了,現在我就帶你去一個地方,見一樣東西,保準讓你徹底明白是怎麼回事。”